之所,又获得天降至宝的稚子,这般难以置信,这般不可思议。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信王轻笑一声,那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耳垂上,顷刻间便将之染得通红滚烫。那笑声里有纵容,似从前,又似乎有了别的意味。 就在下一秒—— 邵瀛:! 他瞪圆了双眼,好似一双圆溜溜的猫瞳,里面满是震惊和狂喜。 信王…… 信王亲了他! 亲在他的耳垂上! 啊!! 天哪!信王亲了他! 邵瀛狂喜得险些忘了今朝何夕,身处何地。 空潋近乎叹慰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我亦然——我也心悦你,初见时便心动不已,只是……” 邵瀛连忙追问:“只是什么?” 既然他们都心悦彼此,又因何到了此时才揭露彼此心意? 空潋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虽然不想在自家小爱人心里留下个老牛吃嫩草的模糊形象,但是为了他们将来的和谐美好生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如实说吧。 他含糊道:“因为……你年纪还太小了。” 十八岁的年龄差呢,放在现代都隔了一整个辈分,更何况是十三四岁就能成婚生子的古代,说是爷孙辈都有人信。哪怕自己的外貌从此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了,十八岁的年龄差到底是摆在了那里,他脸皮虽厚,也免不了有些尴尬。 是他那奄奄一息的良心和莫名坚·挺的道德底线在攻击他。 “年纪……小?” 邵瀛惊得竟松开了他,与他面对面双眼对视,确认信王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年轻的皇帝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他没有怪信王,而是不讲道理地埋怨死了他那死去的父皇和那未曾将他当作亲子的母亲,怎么就不能将他生得早些呢?他不贪心,能早五六年就好,也不至于如今因为这年纪的问题导致他和信王白白浪费了近一年的时光。 已经死去的先帝:……真是一个带孝子。 空潋被他看得越发不好意思,眼神躲闪:“臣……我毕竟已经三十四岁了,陛下如今也不过十六岁,我们相差十八岁,终究是……不太好。” 虽然老夫少夫这种设定很带感,初试绿茶那个世界少的是他自己,所以没什么感觉,现在少的是他的爱人……就很那什么,莫名有一种占了大便宜的错觉。 可归根究底,无论便宜大小,这便宜都是自家的,不占就是傻蛋。 空潋看着日日锻炼不坠,日渐抽条,但仍有几分稚气的小爱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 这就是他的爱人,换了一个世界换了一副面容也是一样的,依旧越看越可爱。 如今既已说清了彼此的心意,那他再亲一口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想到就做。 邵瀛还在没道理地埋怨他父皇母亲没把他早生几年,这边心意显露无疑的空潋已经颇为心潮澎湃地凑过来又亲了他一口。 这一次,他亲在了他的嘴角。 邵瀛:…… 邵瀛已经顾不上埋怨自己没有早生几年了,他脸颊通红,俨然成了一颗熟透的柰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心上人俊美的面庞,头脑发涨,已是幸福得晕陶陶了。 浅尝则之,再深入立刻就要出问题了。 空潋很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在小爱人还略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蹭了蹭,道:“陛下也知我有几分不凡,今日突变的舞姬便是为祸人间的最后一个妖鬼留下的声东击西之技,它自己已然逃去了番国,又蛊惑了番国国君,成了那里人人供奉的伪神。现下番国成了它的巢穴,十万番国大军整装待发,一旦两国兴兵,生灵涂炭,从中获利的只有那只妖鬼。” 邵瀛雀跃澎湃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他自然是听懂了其中厉害,但他还是舍不得与心上人分离,哪怕只是暂时的。 是的,即使两方未曾交手,他也坚定自己的心上人一定会赢。 空潋摸了摸他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