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守着的小厮敲了敲门,走进来说道:“夫人派人来传话,说她突感不适,请大人您过去一趟。” “真是,不适就请郎中,叫我过去干什么,没看我正忙着呢么?” 这时杏儿在小厮身后露头,“夫人说了,让老爷务必去一趟,她实在是难受得厉害。求您去看一看夫人吧?” “诶,这女人啊,就是麻烦。”常兴文一脸无奈的样子,然后满怀歉意地看向杨铭,“拙荆体弱,时不时就有此举,还望将军见谅。今天时间已晚,不如将军先回去,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聊?” 杨铭吃不准常兴文此时是真的着急回去看夫人,还是在给他演戏,但是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再待下去也是无用。 这是逼他动手。 “县令大人既然非要受小人蒙蔽,那就好自为之吧。告辞!” “恭送将军。” 常兴文直到亲自把杨铭送出府门,这才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杏儿,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 杏儿极快地把元瑾汐来访的目的说了一遍,又特意指出她送的那个珠串是宫中之物。 “人在何处,带我去。” “是。” 此时后院凉亭里,元瑾汐和柳氏聊得正是投契。虽然她此时仍然挂念狱中的家人,但想到杨铭就算要派人动手,也不至于这么急吼吼地在前半夜行动。 而且有些事,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莫不如放宽心,做好眼前的事。 除此之外,柳氏也是她能快速静下心来的原因之一。 这柳氏不是普通女子,她虽然只是一个县令夫人,但却自有一股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度。 这一点,就是夏兴昌的正妻王氏,也比不过。 也因此,越是和她说话,元瑾汐的心就越静。 “老爷来了。”柳氏忽然站起,元瑾汐也赶紧起身,望向她目光的方向。但她却并未看到常兴文,过了一会儿,才看到人。 也不知道柳氏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的。 “民女见过县令大人。”元瑾汐紧行两步,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事情我已经知道,你带了几个人来?算了,不管几人,都跟我来。” “是。多谢大人。” 元瑾汐心里诧异,不明白常兴文怎么这么干脆,她本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一番口舌,再多做些保证才行。 莫非杨铭去逼迫他了?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他同意就行,只要这些暗卫能进到大牢里,二叔他们的安全就能得到保证。 毕竟杨铭再无法无天,也不能真带大军前来,只是个别杀手,她相信卫一训练出来的暗卫肯定能处理得很好。 出了侧门,带上等在那里的暗卫,一行人直奔大牢。 此时已经换了晚班的牢头,常兴文不能完全信任此人,也就不敢贸然告知,便借口要训话,就把狱卒们都集中在门口。 “今天牢里关了谁,想必你们很清楚。我不管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守大牢的,但今天夜里必须把眼睛给我睁大了,要是出了任何差错,我唯你们是问。” “是。” 不多时常兴文出来,带着随从回到后宅。 而元瑾汐坐在县衙外的马车里,隐隐地听到了一声奇怪的鸟叫。 “姑娘,他们已经就位,我送你回客栈吧。”车厢外,传来车夫的声音。这人一直给元瑾汐担任车夫,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人应该是卫一专门派来保护她的。 只是一直没有明说而已。 “好,有劳了。” 马车缓缓而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