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人是事实,既然是事实,本官依律叛你有罪,合乎律法。至于旁人如何处理,那是本官的职权,你没有干涉的权力。” 此言一出,公堂外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 狗子呆住了,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是睁大了流血的眼睛,悲愤无助地低吼:“那请大人告诉小民,当母亲被人殴打时,儿子应该怎么办?!” 县令老神在在:“自然是报官。” 狗子痛苦万分:“官差赶到之前,母亲被人打伤打死又如何?身为人子,难道要在一旁看着?” 县令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随你怎么办。但如果你与人斗殴,亦或者伤了人,那就是触犯了律法,要被治罪!” 狗子瘫坐在地,彷徨迷茫,仿佛天塌了。 这时,围观者中有一名书生大声道:“大人,律法有明文,遇到他人侵害,可以正当防卫,此案中陈二是正当防卫!” 县令乜斜那名书生一眼:“陈二防卫过当,便是伤人。” 书生不服:“那四人没有多少伤,陈二怎么防卫过当了?” 县令冷笑一声:“判案的权力在本官手中,本官自有论断,岂有你置喙的余地?” 书生嗔目结舌,气得脸红脖子粗:“敢问大人,若是一件案子可以有多种判法,彼此间还天差地别,那我大齐的律法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我大齐究竟是法治还是人治?!皇朝到底是依法治国,还是依官治国?!” 县令顿时脸色一沉,喝斥道:“给本官闭嘴!咆哮公堂,无视本官威严,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再敢胡言乱语,律法不饶!” 书生:“......” 百姓们的起哄声更大了,却被一声惊堂木给压了下去,小蝶已是气得双手发抖。 这时,狗子突然直起身问县令: “大人要小民在母亲受害时报官,可当时事情就发生在县衙门外,还有官差在门前,如果官府能主持公道,官差为何坐视不理?” 这个情况很多人都知道,听罢狗子这话,立即把目光锁死在县令脸上,都认为县令已是无话可说,必须得认错认栽。 谁知县令脸不红心不跳,淡淡道:“他瞎了。” 此言一出,堂外的渔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大骂县令卑鄙无耻。 小蝶沉声道:“差役收税的时候,在车马通过城门,分辨各种问题罚车夫钱的时候,都看得清清楚楚,可当不法之事发生在县衙门前时,官差的眼睛竟然坏了不能用了? “你们县衙是干什么吃的?这是个什么县衙?这到底是光明正大的县衙,还是专门藏污纳垢的粪池?!” 听到小蝶这番话,百姓们无不拍手叫好。 县令瞥了她一眼,冷漠异常:“事实就是如此——你能奈何?” 饶是以小蝶的见多识广,也不由得神色一滞。人至贱则无敌,县令无耻到这种程度,就是仗着手里有权力为所欲为。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赵玉洁拉住。后者摇了摇头。 “娘......姐姐?”小蝶不明所以。 赵玉洁看着公堂声音平淡: “那四个人敢在县衙门前打人,就是有恃无恐,显然跟官府关系匪浅,这个县令虽然不做人,但如此保庇那四个打人者,不会没有理由。 “狗子不可能得到公正判决,你们再如何嚷嚷也没用。 “这样吧,你跟县令一同去一趟二堂,帮帮狗子。” 她没说小蝶怎么跟县令同去二堂。 小蝶眼前一亮,精神振奋的点了点头,开心地像个啄米的小鸡。而后,她转过身,再看向县令时,俏丽的脸庞倏忽一肃,明亮的眸子已满是杀机。 她一步踏出,脱离围观人群,挺胸走向公堂。 前面阻隔人群维持秩序的差役,见状立即将水火棍横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