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蓠被那头狼吓得魂飞魄散,小腹的血哗啦啦往外涌,此时手都抬不起来,带着哭腔道:“我肚子疼,动不了……” 他斥道:“又怂又想看,手还欠!” 她吸吸鼻子,“你快把你儿子掏出来……” “什么我儿子?” “你到底看没看啊,它长得像你,我才没随手把它扔了。” 楚青崖又好气又好笑,心中一软,腾出左手从她包袱里把那只露头的狼崽揪出来,藉着夜明珠的光看清了,毛绒绒的一团,除了五官一个不少,哪里有半点像他? “净胡说,一点都不像我,也不像你,我没这儿子。” 他把狼崽远远地往后一丢,嚎叫顿时平息不少。马跃过一条丈宽的深沟,蹿入灌木丛,笔直地向前跑了两盏茶,江蓠好容易回过劲儿,再往后看时,已看不见那些荧绿的眼睛了,狼啸也消失在远方。 但今晚或许要做噩梦。 前方隐隐出现了灯火,马喘着气放慢腿脚,由跑变成快走。这一盏孤灯对狼群里逃生的人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江蓠满心激动,终于能歇下来了! 这是森林外缘的一个小村子,建在河右岸的高地上,背靠两座东西相对的高山,全村不过十几户人家,靠打猎伐木为生。只刚到一更天,又在新年里,皎洁的月光把雪地上的爆竹照得红艳艳,几个村夫坐在院子里操着方言喝酒聊天,身上裹着厚实的兽皮,远远看去像几头熊。 楚青崖翻下马,用朔州话问了他们几句,把马牵去了村里一个老寡妇家。老寡妇的儿子今早才带着媳妇回县里做生意,留下一间空房,这老人家是个热心肠,听说他们是半道上遭了山匪截货的商人夫妇,二话没说就同意他们留宿一晚,还热了几张囊饼端进来,要茶有茶,要炭有炭,招待得十分周至。 楚青崖在外头喂马,江蓠在屋里喊了他一嗓子,他进屋来:“怎么了?” 江蓠叼着饼,指指自己的包袱,“不好白吃白住,给了金银首饰怕歹人盯上,你就说听到主屋有小孩儿哭,把我那件丝绸小衣送他做个肚兜。” 他犹豫:“我是男人,不好同寡妇说话,叫旁人看见了指指点点。” 要他何用。 江蓠摇摇头,吃完那张饼,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我去跟她说,你快吃饭,吃完就打盆热水来,我要洗身子。” 没去一刻她便回来,看到他津津有味地吃着饼,抱怨:“就知道吃。” 楚青崖差点呛住,“不是你叫我吃的吗?” 早知道跟婆婆聊上一炷香再回屋。她叹了口气,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衣服,站在炭盆边光着两条腿,把染红的亵裤拎在手中看了看,嫌弃地搭在椅背上。炕床烧得极暖,她上去趴着,小腹好受了些,眼睛慢慢地睁不开了,可总记挂着要擦洗…… 不知过了多久,沾着热水的帕子敷上来,她舒服得哼了一声,展开眉头,脖子后一只温暖的大手力道适中地揉捏着筋骨,一边按摩一边给她擦身。 “那裤子是洗还是扔?” “烧了……”江蓠闭着眼含糊道,“别叫人看见,他们觉得来月事不详……” “好好的棉布就烧了?”楚青崖道,“我还是给你洗了,在炭盆上烘着,明儿一早就能晾干。” “你不累么……”说到后面声音低下来,变成浅浅的呼吸。 楚青崖摸着她温软的后颈,他也是糊涂,第一次见她怎么就没发现是个姑娘家呢? 这白玉似的小脖子,盘起来手感甚好。 他趁她睡着捏了个够,盖上被子,把亵裤往热水盆里一泡,洗漱完就坐在小马扎上拿胰子搓。搓了一阵,抬头看看窗外浓黑的夜色,胸口有种微妙难言的感觉,酸酸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