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了对方肯定的答案后,她点头说:“那就再炖一锅大鹅吧,锅边贴上几张饼子,等晚上吃。” 人有钱有闲了,就不再满足于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时归也是拿捏住了来客的心理,专门在缘聚园里圈养了一栏鸡鸭鹅,另有一些肉鱼虾子也都是自养的,一应喂食的材料,全都能让客人看见,这样精心饲养出的禽畜,光是在心理上,滋味也是不一样的。 只说那铁锅炖大鹅,还有跟大鹅一起熟成的杂面饼子,一度成为来客中最受欢迎的美食。 当然还有什么野菜丸子、荠菜饺子,野菜和荠菜都是来客提前半年种下的,经他们自己浇水除草,且不论长势好坏,这能做成美食吃到嘴里了,光是成就感就极足。 不过看周兰湘的架势,多半是对素食没什么兴致的。 后面也如时归预料的那般,一连四五日,周兰湘光捡着荤食吃,直到某天在外面玩儿过了,隐隐有些中暑,这才捏着鼻子吃了几口凉菜。 又过几日,卓文成与许家姐妹抵达。 许锦欢另带了她那听话的小夫君来,她那小夫君比她还小一岁,瞧着文文气气的,实际很是有一把子力气,平日做什么木工,动作利落极了。 不过等他回了家,那就一心围着许锦欢转,做个暖心的汤饭,又或者捏捏肩捶捶腿,也难怪许锦欢对他越来越喜欢,平日有个赏玩的活动,都愿意带着他一起了。 许锦愉和卓文成都见过他们夫妻俩的相处方式,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倒是时归和周兰湘第一次见那姓季的小郎君,一时又是好奇,又是移不开眼睛。 等许锦欢打发季小郎君去外面玩儿后,周兰湘小声嘀咕道:“以后母后要是再催我挑驸马,我也要挑个这样的,最好再俊一点,养在府上一定很舒心。” 话落,几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卓文成起身将窗子打开,今日正有微风,过堂风吹拂进来,叫屋里多了几分自然的气息。 几年过去,当初那个胖乎乎的男孩,如今已挺拔健硕,宽腰窄臀,英姿勃勃。 他这几年一直忙着安置边关回来的士兵,还要抽空打理缘聚园的事,日日过得忙碌又充实。 至少他再跟爹娘兄姊见面时,家人再也不会说他虎父犬子了,就连一贯看不上他的父兄也夸了他好几回。 卓文成坐回去,说道:“我娘也开始张罗着给我说亲,听我娘的意思,将军府这些年的声望已经够大了,实不必再跟什么名门贵女结亲,倒不如找个小家碧玉的姑娘,屋里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儿就好。”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卓文成张了张口,没说话。 但另外几人看他微红的耳尖,便知他是愿意的。 时归好奇问道:“还是说,文成你已有了中意的人?” “咳咳咳——”卓文成忽然咳嗽起来,眼神变得慌乱,结巴道,“什、什么中意不中意的,你们别乱说。” 偏偏他忘记了,今日过来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许锦欢和许锦愉对视一眼,一人一句—— “是常去伤兵营里帮忙的那个范姑娘吧?” “范姑娘好啊,温温柔柔的,一看就是个暖心的,就是不知道你瞧得上人家,人家瞧不瞧得上你。” “瞧得上瞧得上!姐姐你是没看见,上次我过去时,正见范姑娘给他递帕子擦汗,那一脸的娇羞。” “快看快看,文成也脸红了!” 卓文成恼羞成怒:“别说了!”众人嬉笑作一团,又是打趣了好一阵子。 几人许久未见,难免说一说近来发生的事情。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