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想问皇胄之事,或许得你亲自出马。” “怎么说?” 杨世忠直言道:“很难。黑白两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更何况咱们还是官道的……” 段崇沉声说:“那就按他们的规矩来。” 夤夜时分,杨世忠和引路人接头。对方看了段崇一眼,暗哑道:“只能他一个人。” 杨世忠顿时有些恼, “你少玩花样!” 引路人说:“这是规矩。如果不行, 就请两位大人回罢。” 段崇将六扇门的令牌解下来交给杨世忠, “你在这里等我。” “寄愁!” 段崇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再劝。引路人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没有再出声, 将手中的鬼头灯笼打上,走在前方引路。 他带着段崇在城郊外的一方树林当中东绕西绕,直将人绕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才从一处停下。在落叶的掩映下,地上匍匐着一处四方形的木板,待引路人有规律地敲了七下之后,木板大开,赫然露出一张大口。 段崇抬了抬眉,盯这入口半晌,还是跟在他的身后顺着石阶走了下去。 两侧墙壁上镶嵌着井然有序的铜制虎头,虎口中的坛火受了风,一盏一盏全亮起来,将整个甬道照得透亮。 引路人将一条黑布递给段崇,“有劳大人。” 段崇会意,却也无惧,将黑布系在了眼睛上。 也不知是怎么走的,走了多久,渐渐的,耳边开始有了热闹的吆喝声、叫卖声,欢颜笑语,丝竹管萧,不绝于耳。 这处黑市犹若地下人间,黑白颠倒,夜越浓,此处就越热闹。 约有满是香气的女子上前,却还未碰及段崇,就被他以骄霜剑抵开。明明已然目不能视,却能以耳力辨别,手中还擒着骄霜剑,可见来头不小,于是再想靠近搭讪的人皆一一退去。 不久,引路人将他领进赌坊,再上了楼,入一间雅室。 段崇能听见四周的呼吸声,大都轻快沉稳,皆是练家子,共有七个。前方还坐着一个人,应当就是他想见到的人。 “剑圣的徒弟做了朝廷的鹰犬,有趣。”对方声音苍老,“说来听听,想问甚么?” “睿王府。” “一般人只要万两黄金。可你不是一般人,得加价。”他哼哼一笑,“我要留你一条胳膊。” 听他这句话,段崇波澜不惊,横起骄霜剑,剑未出鞘,却不禁一寸一寸流泻出寒意。周遭的人紧张起来,蓄势待发,尖锐的杀意对准了段崇。 段崇轻声说:“来黑市向‘神通侯’买消息,要么花钱,要么……”剑尖扫过环绕的七人,“就要打败七鬼。段某从未听闻‘神通侯’还有要人胳膊的癖好。” “神通侯”眯起眼睛,“看来官爷对这里很了解。” 段崇轻嘲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转而道:“请诸位赐教。” 他尚蒙着眼睛,连剑都不肯拔。 七鬼相视一眼,因被段崇看轻和蔑视而起愤怒在他们之间酝酿腾升。七人脚步轻移列阵,袖中齐发针线,针芒细密犹若暴雨梨花,杀机四溢。 段崇耳朵微动,辩声定位,手陡起生挽月之势,一下就将飞来的丝线环缠在剑鞘上。一时间,七人都被其牵制住,意下欲收,但丝线相互博斥,难挣难脱。 为首之人当机立断,令其余人舍去丝线,逐个拔出长虹青锋,以冷兵应敌。 段崇显然已经听到他们都已亮出了兵器,便知就要拿出看家本事,谨慎又从容听着响动。 脚步杂而有序,料定他们摆出了七曜阵,走日、月、金、木、水、火、土七位,这阵法不易脱,七个人轮番上阵打车轮战,意图耗尽敌人心力,最后一击取胜。 就算与他们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