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非常重视这次的乡试,权衡利弊后,决定亲自送考。 “大人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可是昨夜没睡好?” 韩榆循声望去,陈同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韩榆轻唔一声,含糊其辞道:“是有些没睡好,不过不碍事, 上路吧。” 陈同不疑有他,只让韩榆多加保重,可以在路上歇息,然后跑到车队最前方:“大人让上路了!” 伴随着一道响亮的鞭声,马车缓缓动了。 十八位秀才,十辆马车,就这样迎着朝阳晨光,朝着省城驶去。 ...... 韩榆没有说谎,他昨晚的确没睡好。 更准确的说,是彻夜未眠。 随着越来越多的官道铺上水泥,“韩榆”这个名字也出现在越来越多的百姓口中。 十六岁高中状元,且六元及第。 二十有三的正三品官员。 缝针之术,口罩防护服,火药,水泥......以上种种,皆出自这位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韩大人之手。 或许还要加上进献良种和瘟疫药方的功劳。 赞誉如同潮水般向韩榆涌来,也为花神山吸引来一批游人。 有道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韩榆和云远府彻底扬名的同时,麻烦也随之而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更加频繁的刺杀。 原先一个月只有几次,可从七月开始,刺杀频率逐渐上涨。 到今日,一天几次的刺杀已是家常便饭。 韩榆不欲扰民,更不愿将无辜之人卷进来,这些天一直住在城郊的庄子上。 昨晚接连出现三拨人马,韩榆和韩字部一整夜都在清理这些人。 这厢削了最后一人的脑袋,韩榆匆匆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血腥气味,还不放心地用熏香遮掩,这才进城与秀才们集合。 近二十个时辰 没合眼,韩榆忙得忘记放小白出来,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陈同倒是细致入微,他极力掩饰都能看出来。 韩榆看着考生一个接一个上了马车,也跟着钻进去。 马车驶出,周遭空无一人,这才放出小白。 车厢内的空间足够大,韩榆直接躺下,在莹莹白光的沐浴下安然睡去。 再睁眼,人已到省城。 安顿好秀才们,由着他们挤作一团地探讨问题,韩榆孤身一人出门,准备去附近的书斋淘几本好书。 途径客栈大堂时,考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热切交谈着。 “听说了吗?这次云远府也来人了。” “就是那个十好几年都没出个举人的云远府?” 众人哄堂大笑,轻视的意味溢于言表。 “就算有花神娘娘庇佑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空手而归。” “哎,王兄慎言,有勇气参加乡试已经很好了,再多要求便是强人所难。” 笑声更加嚣张,毫无顾忌。 韩榆眸光微转,信步走出客栈。 买了书回来,果然见云远府的十八人蔫了吧唧,话都不说,书也不看了。 韩榆了然:“都听到了?” 邓回轩点头,闷闷应了声。 韩榆闻言,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比自己年龄还大,一人赏了个脑瓜崩。 “嗷!” 知府大人淡定收手,全然不顾对方委屈迷茫的眼神。 “一个个哭丧着脸,光这样知识就能进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