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嫌疑。若你昨夜未出客栈,腕间的伤痕是如何有的?” “据李老板所言,你曾背着绿烟与陆秀才有过往来,有段时间他也常点你的戏台。而死者不见的玉镯,正是陆秀才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你有拿走这个镯子的动机。” 江寒恕身边的侍卫配合着大步上前,攥着春樱的胳膊,掀起她的衣袖,春樱腕间的划伤露了出来。 是她太迫切给朱玉娘定罪了,露出了马脚,然不见棺材不落泪,春樱仍然嘴硬,“大人,民女可以解释,没有民女杀害绿烟的确切证据,大人岂能给民女定罪。” “谁说没有证据?”站在远处没出声的慕念瑾,突然出了声,“你腕间的划伤,伤势鲜明还未愈合,且右手划伤比左手严重,应该是昨夜你拿走绿烟玉镯时被划伤的,这是证据。” “还有,昨夜你杀害绿烟时穿的那身粉色衣裙应当还在你的房里,大人可以派人去搜查。” 像见鬼一样,春樱眼眶里的眼珠子都快要滚出来了。 事已至此,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反正待会儿就会找到她害人的证据,春樱盯着慕念瑾,“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承认了,江寒恕看了慕念瑾一眼,摆摆手,示意侍卫去春樱的房间搜查。 春樱愤恨盯着慕念瑾,不甘心极了,“朱玉娘举止反常,嫌疑更大,绿烟的玉镯还在她的身上。绿烟遇害,只会是朱玉娘下的手。慕小姐,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你的伪装,很是巧妙,各方面来看你都没有杀人嫌疑,一切线索都指向朱玉娘。”慕念瑾解释道:“可是,昨夜到今天早上,你一直在客房休息,却在得知绿烟遇害后,你还不忘梳妆打扮,头上簪着与昨日不同的珠钗,换了一身干净的襦裙,就连鞋子也换了。” “整个霓翠班只有你一人换了衣衫,春樱,这与你表现出来的姐妹情深大相径庭。” 江寒恕静静听着,视线落到慕念瑾身上,大厅里的少女腰肢纤细,面容姣好,眉间残存着一丝病态,单薄又柔弱,可她当真是心细如发,注意到了常人没有注意的细节。 “难怪。”春樱凄惨笑出声,绝望的道:“不错,是我杀了绿烟。” 害死绿烟后,愧疚、自责、恐惧深深把她淹没,她不想欺骗别人,也不想再欺骗自己。 承认此事,对她反是一种解脱,“绿烟是我在戏班子里最好的姐妹,我们无话不谈,我把她当成我的亲人。可是,她却抢走了陆郎。” “明明是我先认识陆郎的,陆郎喜欢听我唱戏,我心悦陆郎,我的好姐妹却背着我与陆郎眉来眼去,她常常当着我的面诉说对陆郎的情意。我不想听到这些,我嫉妒她得到了陆郎的喜欢,我也恨她抢走了陆郎。” 春樱也曾想过成全绿烟与陆秀才,可看到绿烟腕间的玉镯,她心底的嫉妒与愤恨不断生长,深深扎入心底。 昨夜她是身子不舒服,可她中途醒了一次,得知绿烟冒雨出了客栈,还未回来。 当时李德成等人在外面找寻绿烟,春樱穿衣下楼,恰巧大厅里没有人在,无人发现她出了客栈。 春樱碰巧在河边找到了绿烟,绿烟与她抱怨朱玉娘几句后,又对她提起了陆秀才。 绿烟说她很喜欢那个玉镯,还说陆秀才要娶她为妻,要热热闹闹的迎她进门。 绿烟说的每一句话像是刀子一样,一刀刀割在春樱的心口。 她的好姐妹要和她爱慕的郎君成亲,为什么陆郎喜欢的人不是她? 雨夜凄寒,她一时间情绪崩溃,心底深处的嫉妒尽数爆发。 她发了疯的抢走绿烟腕间的玉镯,她告诉了她对绿烟的嫉妒和对陆秀才的倾慕,她说出了这段时间来她的痛苦和难过,撕扯之间,她用力推了一下,把绿烟推到了河里。 河面深厚,绿烟水性又不好,冷凉的水铺天盖地进入她的口鼻和胸腔,她在水中极力挣扎,渐渐没了力气。 绿烟虽是被春樱推入了河里,但那时绿烟正站在河边的石阶,看起来像是意外落水。 春樱将计就计,匆匆赶回客栈,又大半夜偷溜进朱玉娘的房间,把玉镯放在桌子上,栽赃嫁祸朱玉娘。 穿的裙子和绣鞋沾了灰尘和苔藓,春樱只得另换一身,她又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