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了,你昨晚人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不在乎这一会儿。”尤觉得火还不够,二狗继续道,“人家都说酒品见人品,你这酒品差到极致,难怪人品也不咋样!” 乌桕已经顾不上二狗的埋汰,结巴道:“我、我干什么了?” “你真想不起来了?”二狗狐疑地跳上床,“几杯酒下肚你就在那儿傻乎乎的笑,抓着颜歌不撒手,谁扯你你咬谁,最后还跳到颜歌背上。” 乌桕额上已经密布冷汗,“然、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你特别骄傲地对着他喊‘驾’,让他快点跑,不跑你就哭,对了,你还拍他屁股来着。”二狗边说边摇头,“简直惨不忍睹啊!眼泪鼻涕什么都往颜歌身上蹭,摸人家屁股也就罢了,还抱着人家脸亲个没完,思域本来想上去把你们分开,你转脸就是一口痰。” 乌桕觉得去了半条命,虚弱道:“再、再然后?” “再然后你就开始发疯,一会儿让颜歌喂你吃菜,一会儿要他给你倒酒,一会儿喊他御剑带你飞,一会儿又要他买糖给你吃。”二狗越说越来劲儿,“要不是皮青当机立断给你一闷棍,我觉得这小院儿都要被你拆了。” 乌桕摸了摸巨疼的后脑勺,难怪刚才感觉有点发肿。事实上随着二狗的“点拨”,她已经完全回忆起了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用“恶劣”两个字来说,真的一点儿都不过分。 只是比起自己的撒泼耍疯,乌桕另有一件事更在意。她咬着唇挣扎良久,才小心道:“那颜歌他……” 二狗表情一怔,斜睨了乌桕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惜乌桕被它看得冷汗直冒,正要开口,就听二狗道:“他奶奶的,谁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昨晚上竟然由着你胡闹!” 乌桕一愣,很快,脑中被迷雾挡住的画面,逐步露出了真容。 颜歌的手一直没曾离开过她的手,他握得那样紧,仿佛生怕会不小心丢掉她。他为她布菜替她斟酒,看着她吃得满嘴油光却一点也不嫌弃地帮她擦嘴,任由她爬到背上,被她当成大马也不生气,背着她在院子里乱转。 她说想去天上飞,他就御剑带她穿梭万里长空。 她说想要糖葫芦,他就背她去集市买下整个摊子给她。 她对他上下其手,他只笑着不说话。 她说喜欢他喜欢到要死,他却说,不要死。 “傻不傻,怎么会死啊……”想到这儿,乌桕都不自觉笑起来。 昨日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嬉笑怒骂又欢畅淋漓,他们高调走在街上如寻常的小情侣一般,虽然形象不佳,却难得和睦。 这时,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着冷风灌进,一股清雅的紫苏香飘了进来。二狗很有眼色地轻咳两声,迈着小短腿从窗户离开了房间,乌桕突然有些不自在,看着绢白的长靴迈入房中,一袭金袍加身,却显然比任何时候看到都要亮眼。 颜歌面瘫的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妥,他手托一只瓷碗,温热的醒酒汤散发出酸酸的气味。 乌桕接过来一口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