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房梁,此时跳上去,被陆璋发现的风险极大,可不跳,一会儿沈遇过来,可就打了照面了! 正当她慌得一批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往后一拉,叩着她的手腕,把她推进书架与帘子之间。 她错愕地抬起头,沈虽白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会意地藏好,埋头听着外头的动静。 “子清?”沈遇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这边。 沈虽白恰如其分地迎上去:“爹。” “你在这作甚?”沈遇疑惑地望着他,还有些疑心未消,余光扫视着四下。 沈虽白不偏不倚地挡在了她身前,将她来不及藏起的双脚给遮了起来。 “孩儿忽然想起早课时有些不解之处,故而折返回来,请教陆师伯。”他面含笑意,谦和恭顺。 闻言,沈遇无奈地摇了摇头:“要请教,从正门入殿便是,跑到偏门来作甚?” “一时情急,走错了门。”沈虽白答道。 沈遇顿了顿,问:“可有寻到你师伯解惑?” “事实上孩儿方才突然想通了,不必再去叨扰师伯。”他道。 “如此甚好。”沈遇点了点头,又朝他身后扫了一眼,转身离开了此处。 待他走远,顾如许悬在嗓子眼儿里的这口气才喘顺当,心有余悸地捏了捏拳,从架子后走出来。 “你怎么来了?”她好奇地望着沈虽白。 “我若不来,你打算如何从我爹和陆师伯眼皮子底下脱身?”他皱着眉,狐疑地注视着她,那眼神仿佛随时会将她看穿,“十一,你究竟在找什么?” 她心头顿时咯噔一下:“我,我能找什么?” 他静静凝视了她片刻,道:“从芜州灯会那晚之后,你便在山庄中找什么东西,我不问,却并不代表看不出来。” “也许我在找你家的什么宝贝呢。”她漫不经心地敷衍着。 “十一!”他目光一沉,“这里不是你的琼山,我瞒着剑宗上下护着你,你也不可恣意妄为,需得晓得分寸,剑宗和红影教对立多年,若是被人发现你在这……” 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本座恣意妄为了?你们想杀本座也不是一两天,哪回得手了?” 沈虽白晓得她一生气,就对他自称本座,给他找不痛快的时候也是,但今日之事,再来第二回,他就没把握能瞒过沈遇了。 “我不是想同你争执……”他叹了口气。 “本座也没想跟你吵架啊。”她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冷不丁瞧见那两个剑宗弟子从前头走过,当即一把将他推到一旁,“一会儿再说,你先回一朝风涟!” 她转眼间便追了过去。 沈虽白拉她不及,倒是失手扯断了她腕上一条红线编的链子,上头缀着三枚银铃,一声脆响之后,她已离他老远了。 顾如许此时可顾不上什么链子,紧跟着那两个剑宗弟子,从项脊殿一直到主峰南边的小院。 这二人早在岔路分开,她只得择其中一人跟上,眼看着那人走进院子,她跃上树,趴在墙头观望。 院中此时只有他一人,脱下外袍后,他便从兜中取出了一只灰色的包裹,坐在廊下端看。 顾如许环顾四下,瞅住时机跳到了房顶上,在那人正上方的屋檐上趴了下来,悄悄观望。 那人眉头紧皱,似是颇为紧张,更令她心生疑虑,穿越过来,她最庆幸的就是顾如许的视力,比上辈子不戴隐形出门五米开外男女不辨,十米开外人畜不分的她要好多了,仔细一瞧,那布包中放着的居然是本书。 这怎么还送本书呢,这年头刺杀男主还先列个步骤不成? 待她再仔细一瞧,只见书上图文并茂,故事绘声绘色,她瞧着分外眼熟之余,顿觉尴尬。 若是她记得不错,这本好像是她前些日子刚看过的艳本之一…… 看着那人渐渐扬起的嘴角,她默默捂了捂脸。 一语成谶,果真是好兄弟,“资源共享”…… 她错愕之余,也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个寻常弟子也好,至少排除了两个人。 她正欲悄悄离开,一回头却见隔壁还有一处小院,一墙之隔,小院中又爬满了藤萝,倒是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 她瞥见景门后头,似有一道人影闪过,不由起疑,追了过去。 走出景门时,只瞧见一片墨色的衣角晃过,她忙紧随而上。 未免被人察觉,她不敢跟得太近,远远瞧见那人停在了拐角处,她跃上房梁,想方设法再靠近一些。 那人似乎在与谁交谈,但离得有些远了,她着实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谈些什么,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了沈虽白的名字,以及两把剑。 其中一把她听得模糊,却也猜得出,说的竟是照霜。 而另一把,她顶着风险再凑近了些才勉强听清。 说的是“灼华剑”。 她不知此人与刺杀沈虽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