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有无关系,故而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刚刚才险些闹出误会,莽撞反倒容易坏事。 她暗暗记下了此人的背影,打算再试探试探。 回到一朝风涟时,她在竹林间的青石小路上望见了沈虽白,他似乎已经站在那等了很久,望见她回来,才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挠了挠耳根:“我……看风景去了,一直憋在一朝风涟有点闷……” 如此拙劣的谎,她自己都觉得敷衍,沈虽白却无半点拆台之意,倒是顺着她的话问:“既然觉得闷了,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啊?”她怔愣地望着他。 沈虽白笑了笑,将手中攥着的红绳递给她:“抱歉,方才不小心扯掉了,好像断了。” 她接过来瞧了一眼,只见红绳末端断成了两截,她试了试,果真是戴不回去了。 “这是岳郡主临走前给我编的。”诚然这是岳溪明紧赶慢赶给她折腾出来的“礼物”,但她算了算日子,人家才走不久,这链子就被扯成这幅德行了,着实有些对不住岳溪明。 沈虽白有些无措:“……我再赔你一条吧。” 她好笑地看着他:“这可是你媳妇儿……你未来媳妇儿亲手编给本座的,普天之下就这一条,你怎么赔?” 闻言,他顿时一噎:“都说了不是什么‘媳妇儿’……要不然,我再编一条赔给你?” 她眼底一亮:“你会编?” “不会。” “……” 真是理直气壮得她都无言以对。 他抿了抿唇,为难中夹杂着一丝跃跃欲试:“我学一下。” 顾如许咽了下口水,给自己压压惊,艰难道:“行……你学学看吧。”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好好的男主,正在逐渐点亮一些莫名其妙的技能。 …… 是夜。 趁着沈虽白睡熟之际,一直在床上假寐的顾如许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美人榻旁,小心翼翼地拿起他搁在一旁的照霜剑,走到屋外。 她将剑捧在手里,借着月光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把宝剑。 虽不知那人为何会提起照霜剑,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头,那人穿着剑宗的弟子袍,因站在拐角处,故而她没能看清与他交谈之人,究竟是不是剑宗弟子。 这把照霜剑,的确是剑宗的宝物,但他们提及的“灼华剑”又是什么来头?她穿越至今,还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过这么一把剑。 该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玩意吧…… “壮士。”哈士奇也醒了,走到她身旁。 “你来的正好。”她蹲下来,“你可有听说过‘灼华剑’?” 哈士奇怔了怔:“……您问的是‘灼华剑’?” “既然听清了,就别重复一遍了。”她敲了它一记,“你晓得的吧?” 看它这反应,她便笃定它是听说过的。 哈士奇陷入了犹豫,她不由得心头一紧:“我混到这个份上,难道连知道一把剑的权限还没有?” “那倒不是。”哈士奇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十分犹豫。 “你倒是说啊!……”她迟早被它憋死,不过能让它这般迟疑,这把剑想必也是有些来头的。 哈士奇清了清嗓子,终于道:“您所听到的‘灼华剑’,并非江湖中人用的兵刃,‘灼华’二字,源于大周开国之时,太祖得偶一天外陨铁,也就是咱们常说的‘流星’了。” “那流星掉在哪儿了?” “昆仑山……您到底听不听?”哈士奇不耐烦地眯眼。 “你继续你继续……”她这便闭上了嘴。 它接着往下说:“得此陨铁之后,太祖便召集工匠锻了一把宝剑,剑成之日,恰逢漫天流霞,似灼火千里,照亮了整座楚京城,太祖大喜,当即赐名‘灼华’,将此剑给了自己的太子,金口玉言,执剑可上谏君王免罪责,下斩奸佞可后奏。灼华剑多年来,只由历代太子继承,此剑若是现世,可立于皇宫大内,令群臣拜服。” “这么厉害……”她面露诧异,“既是宫中的宝剑,跟照霜有何干系?” 哈士奇叹了口气:“我只知此剑原本在荷华宫中,但宁国府一案之后,荷华宫焚毁于一场大火,这把剑似是下落不明了。” “什么叫下落不明,难道不是被火烧没了?”她颇为疑惑。 “流星做的剑,哪能说烧毁就烧毁啊。”哈士奇不以为然,“有一种说法,是‘灼华剑’并未焚于火中,而是一早便不在荷华宫中了,传言其流落于江湖,至今还未找到。” 闻言,顾如许又看了看手中的照霜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天下第一庄,网罗了武林中无数宝剑宝刀的剑宗,会不会早已将“灼华剑”收入门下了呢?…… 哈士奇静静看着她的神色从茫然到抖一激灵,似是有所感悟,讳莫如深地低下了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