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我们还指望你帮忙呢。” “是的,我知道,”斯塔布斯夫人说,“但我得去休息了。” 语气里带着小孩子的满足感。 当乔治爵士从餐厅出来时,她把头转向了他。 “我太累了,乔治。我想去睡觉,你不介意吧?” 他朝她走过来,深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去吧,睡个美容觉,海蒂。睡好了明天精神饱满。” 他轻吻了她一下,之后海蒂便向楼上走去,边挥手边说: “晚安,各位。” 乔治爵士抬头对她微笑着。布鲁伊斯小姐猛地吸了一大口气,愤怒地转身离开了。 “来吧,各位,”她用一种强装出来的欢快声音说,“我们该干活了。” 大家立刻各自干了起来。由于布鲁伊斯小姐分身乏术,很快就有人脚底抹油开溜了。迈克尔·韦曼在宣传海报上画了一条凶狠的长蛇,并配上如下文字:朱莱卡夫人给你算命。紧接着他就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亚历克·莱格随便干了点儿活,然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说是要去测量一下套环游戏的距离,然后就再没有出现。女人就是女人,一个个埋头苦干,且干劲儿十足。赫尔克里·波洛则把女主人当成了榜样,也早早上床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波洛下楼用早餐。早餐是按照战前的式样准备的。一排热气腾腾的热菜放在电加热器上保着温。乔治爵士吃了一大份英式早餐,包括炒蛋、培根以及腰子。奥利弗夫人和布鲁伊斯小姐也吃了大致相同的早餐。迈克尔·韦曼吃了一整盘的冷火腿。只有斯塔布斯夫人对肉类不感兴趣,只啃了一片薄薄的吐司,啜饮了一杯没有加牛奶的咖啡。她戴着一个大号的淡粉色帽子,在餐桌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邮件刚刚送来。一大摞信件摆在布鲁伊斯小姐面前,她正迅速地按人分拣。所有标记着乔治爵士‘亲启’的邮件她都直接递给了他。其余的她则一一打开,然后整理归类。 斯塔布斯夫人有三封邮件。她打开了显然是装有账单的两封信,然后把它们扔在了一边。在打开第三封时,她突然清晰地惊叫了一声: “啊!” 她的惊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是艾迪安寄来的信,”她说,“我的表哥艾迪安。他要乘游艇过来。” “让我看看,海蒂。”乔治爵士把手伸了过去。她把信从桌子那一头传了过来。乔治爵士把信展开看了内容。 “这个艾迪安·德索萨是谁?你说是你的表哥?” “是的,二表哥。我不记得他了,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他是——” “是什么,亲爱的?” 她耸了耸肩。 “没关系。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很小。” “我猜你可能不太记得他了。但是我们必须得热烈欢迎他的到来啊,”乔治兴高采烈地说,“可惜啊,今天是游园会,不过我们会邀请他共进晚餐。也许我们还能留他住上一两个晚上,带他看看这乡下的风景?” 乔治爵士现在就是一个热心肠的乡绅。 斯塔布斯夫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手上的咖啡杯。 大家的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了游园会上。只有波洛保持超然,看着长桌尽头主位上那苗条且具有异国情调的身影。他想知道斯塔布斯夫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她的眼睛突然抬了一下,朝着波洛所坐的位置扫了一眼。眼睛里透着精明,像是在对他进行评价,波洛吓了一跳。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一刹那,精明的眼光突然消失——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空洞。但另外一种眼神还在,冷静、算计、警惕…… 难道都是他想象出来的?不管怎样,那些智力有问题的人经常会有一种让最了解他的人也大吃一惊的天生的精明,不是吗? 波洛心想斯塔布斯夫人确实是一位神秘人物。人们对她的看法似乎完全相反。布鲁伊斯小姐之前曾暗示过,斯塔布斯夫人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然而,奥利弗夫人却十分肯定她有些愚钝,曾经长时间形影不离地照顾她的弗里亚特夫人也认为,斯塔布斯夫人不是很正常,需要有人照看。 说不定是人们对布鲁伊斯小姐有成见。她很讨厌斯塔布斯夫人的懒散和冷漠。波洛在猜想乔治爵士结婚前布鲁伊斯小姐是否是他的秘书。如果是的话,她自然会对未来的家庭主妇心怀怨恨。 按照这种推断,波洛自己也会完全同意弗里亚特夫人和奥利弗夫人的说法——但今天上午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但毕竟,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