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架子,你不同意这个说法吗?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尽管他出身一般,可乔治·斯塔布斯爵士走到哪里都吃得开。他是个‘返祖者’,是个典型的十八世纪的乡绅。我相信他的血统好,我猜他父亲肯定是位绅士,母亲是个酒吧女招待。” 马斯特顿太太突然自己打断自己的话,对着一个园丁吼道: “不要靠杜鹃花太近。右侧要给游戏场地留出空间。右侧——不是左侧!” 她接着对波洛说:“这些人甚至左右都不分,笨死了。那个叫布鲁伊斯的倒是挺能干,不过她不喜欢可怜的海蒂,那种眼神有时候看上去像是要把海蒂杀了似的。不少很能干的好秘书都和她们的老板有一腿。不知道吉姆·沃伯顿跑哪儿去了,你知道吗?他总是自称‘上尉’,真是荒唐。又不是什么常备兵,从来也没靠近过德军。当然啦,当下这种情况也不得不招到什么人算什么人,他工作也很卖力,但总觉得他不是太靠谱。啊哈!莱格家的人来了。” 莎莉·莱格穿着一件宽松的黄毛衫,轻快地说道: “我们来帮忙了。” “要干的活太多了,”马斯特顿太太大声说,“让我看看你们……” 波洛则趁她没注意悄悄溜掉了。他转过房角,来到房前的阳台上,向前望去,一台新戏即将上演。 两个身穿短裤、鲜艳上衣的年轻女子刚刚从树林子里走出来,正犹豫不决地站在房前抬头看着别墅。他认出了其中一个女孩,是昨天搭车的那两个中的一个。乔治爵士正靠在斯塔布斯夫人的窗户上对着她们很生气地大喊: “你们这是擅穿私宅!”他喊道。 “什么?”带绿头巾的年轻女孩问。 “你们不能从这里穿过,这是私人住宅。” 头戴蓝色头巾的年轻女孩轻快地说: “请问纳斯码头……”她把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是这个方向吗?” “你们在擅穿私宅!”乔治爵士咆哮道。 “拜托你告诉我们好吗?” “非法闯入!这儿没有路,你们得原路返回。原路返回!从来的路上原路返回。” 两个女孩儿盯着他的手势看了半天没明白,然后两人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商量了一阵子,最后,戴蓝头巾的女孩儿疑虑重重地问: “返回?返回旅舍?” “是的。走大路——那边那条大路。” 她们不情愿地返了回去。乔治爵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站在下面阳台上的波洛望去。 “把时间都花在这些人身上了,得不停地赶他们离开,”他说,“以前都是从上面的大门穿过来,我给锁上了。现在又从树林里穿过来,从围栏上翻进来。他们只考虑这么走到河边和码头更容易。是啊,当然啦,这么走近多了。但他们无权这么走——历来没有这个权利。几乎都是外国人,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会用荷兰语或什么语跟你叽里呱啦说一通。” “这两人,一个是德国人,另一个是意大利人,昨天从车站过来的路上我见过那个意大利女孩儿。” “他们讲什么语的都有……什么,海蒂?你说什么?”他把注意力转向房间。 波洛转身发现奥利弗夫人和一个十四岁身材发育良好穿着童子军服的女孩站在自己身后。 “这是玛琳。”奥利弗夫人说。 玛琳咯咯地笑了笑。 “我就是那具令人恐怖的尸体,”她说,“但我身上不会有任何血迹。”她的声音中流露出明显的失望。 “没有血迹?” “没有。就是用绳子勒,仅此而已。我更喜欢被刀子捅——身上抹些红油漆。” “沃伯顿上尉觉得那样太逼真了。”奥利弗夫人说。 “我认为杀人就应该有血,”玛琳不高兴地说。她兴趣盎然地看着波洛,“你见过很多凶杀案,对不?奥利弗夫人这么说的。” “见过一两个。”波洛谦虚地说。 这时波洛吃惊地发现奥利弗夫人正准备开溜。 “见过性欲狂吗?”玛琳迫切地问。 “当然没有。” “我喜欢性欲狂,”玛琳津津乐道地说,“我是说我在书上读过。” “那你不一定想碰见。” “哦,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我认为我们身边就有性欲狂。我外公曾经在林子里看到过一具尸体。他吓坏了,赶紧跑开了,等再回来的时候,尸体不见了。是个女人的尸体。当然了,我外公是个疯子,所以他的话没人信。” 波洛围着别墅转了一圈最终摆脱了那个女孩,进到别墅里,躲进了卧室。他感觉很疲惫,需要休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