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去发生的事并不会因为年代久远就被彻底抹去。新的联盟结成了。公开演说总是批驳这个,否认那个,各处散播谣言。假如仍旧存留有某些人物的信或是文件,这会改变某些对于战争人物的设定。我没有告诉您任何事,我只是做一些推测。据我所知,这些推测在过去都是真实发生过的。由于它们极度重要,这些信和文件应当被销毁,不然就会流入一些外国政府的手中。担任此项任务的人,有谁能比那位年轻美丽的秘书小姐合适呢?她辅助老迈的爵士整理资料撰写回忆录。现今人们都喜欢写回忆录,人们无法阻止他们这么做!假设就在那个能干的秘书小姐做饭的那天,那位继母在她的食物里吃到了一些毒药呢?假设是她想要将它嫁祸给诺玛呢?” “你真是异想天开。”奥利弗夫人说,“歪理邪说,依我看来。我的意思是你说的这些事都不可能发生。” “就是这样啊。这里面包含太多的模式了。哪个才是正确的呢?那个名叫诺玛的姑娘离开了家,去往伦敦。您跟我说,她作为第三个女郎,和另外两个女郎合租一间公寓。那么我们又有了另一种模式。那两个女郎对她来说是陌生人。但是接着我又了解到了什么呢?克劳迪亚·瑞希-何兰是诺玛·雷斯塔里克父亲的私人秘书。这里又出现新的联系。这只是碰巧吗?抑或是隐藏在其他的模式之后?那另外一个女郎,您告诉我,是做模特的,与那个您称之为‘孔雀’的小伙子熟识,而那人又爱着诺玛。又是一个关联。更多的关联。至于那个大卫,那只孔雀,在整件事中又起了什么作用呢?他爱上了诺玛吗?看起来是这样的。她的父母不喜欢他,正是指明了这种可能性和自然性。” “克劳迪亚·瑞希-何兰是雷斯塔里克的秘书这件事真是古怪。”奥利弗夫人若有所思地说,“我应该想到,她不管做任何事,都是如此高效。或许就是她把那位住在七楼的女人推下去的。” 波洛慢慢向她这边转过身。 “您在说什么?”他质询道,“您在说什么?” “就是在公寓里有一个人,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从公寓七楼自己跳了下来或是被人推了下来。” 波洛很严肃地提高了嗓门。 “而您从未告诉过我!”他斥责道。 奥利弗夫人吃惊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我问您是否知道一桩死亡。这就是我的意思。一桩死亡。而您说您不知道什么死亡案件。您只是想着试图下毒的事。其实早就发生了死亡事件。一场发生在——那地方叫什么名字来着——的死亡?” “博罗登大楼。” “是的,是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那次自杀事件吗?或是什么别的叫法?我想,是的,我想是发生在我去那里之前的一星期。” “好极了!您是怎么打听到这件事的?” “一个送奶工告诉我的。” “一个送奶工,真的吗?” “他只是跟我搭话。”奥利弗夫人说,“听起来真是太惨了。是在白天,我想是在凌晨时分。”“她的名字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他并没有提起这个。” “是年轻人,是中年人,还是老年人?” 奥利弗夫人思索着。“嗯,他没有说她确切的年纪。五十多岁,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现在我想,那三个姑娘中没人认得她吗?” “我怎么知道?没人再说过那件事。” “您就从未想过要告诉我吗?” “是的,确实,波洛先生,我想不出这跟我们接手的这件案子有什么关联。好吧,我想这可能有关系,但是没人这么说过,也没人这么想过。” “但是就是这样的,里面是有联系的。那个名叫诺玛的姑娘住在那幢公寓楼里,某一天有人自杀了(对于这个,我想大多数人都会这么认为)。也就是,有人从七楼的窗户摔下来,死了。那么接着发生了什么?几天后,那个诺玛在您参加的那次聚会中听您提到我之后,就自己来到我这儿,告诉我她恐怕自己可能犯了谋杀罪。您还不明白吗?一桩死亡,死亡发生之后没多久就有人认为自己可能犯了谋杀罪。是的,这一定是一桩谋杀案。” 奥利弗夫人想要说“一派胡言”,但是她没敢这么做。不管怎么说,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那么这个必定是我一直寻找的缺失的那条线索了。这可能把整件事连接起来!是的,是的,我虽然现在还看不明白,但是一定是这样。我要好好想一想。我必须这么做。我要回家,直到我能把这些碎片都慢慢拼接起来,因为这是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的关键一块。是的,最起码我能看到我该如何推进了。” 他起身说道:“再会,亲爱的夫人。”接着迅速从屋子里跑开了。奥利弗夫人终于感到放松了。 “一派胡言。”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完全是荒谬无稽。吃四片阿司匹林是不是太多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