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道:“花了多少钱?” “六十五贯,”赤槿皱巴着脸。 “心疼了?” 柳福儿扯了扯嘴角。 赤槿点头。 那么多钱,能在江陵城里买个很不错的院子了,在这儿就过两个卡口就没了。 便是豪爽大方的八郎君也会心疼,何况是她了。 柳福儿笑道:“可是在我看来,能用钱解决的,就都不叫事。” 她道:“若用钱都敲不开,那我可真要头疼了。” 赤槿眨巴下眼。 柳福儿搁了书册,道:“看厨下有什么,拿些过来。” 赤槿听话的出门。 柳福儿转眼,窗外一角还能看到峡州的城墙。 大船重又提起速度,再度疾行起来。 一连行了三天,船上的补给几乎断了,才靠岸补充。 赤槿去厨下拿新鲜果子,回来便道:“娘子,汪家真的出兵了。” “你听说什么了?” 柳福儿抬眼道。 “厨下的去采买,跟摊贩聊了几句,”赤槿道:“听说从前几天开始,这边就陆续有人拖家带口的过来,操着的都是山南一带口音。” 柳福儿面色沉沉,道:“还有多久能到金州?” “三四天吧,”赤槿盘算道。 “尽量快些,”柳福儿道。 汪家起事,对四郎可不是好事。 早前安置他的时候,因着着急回转,并没有太过遮掩。 好在那孩子年纪还小,不会太引人注意,只希望现下还没人发现他的身份才好。 赤槿点头,出门吩咐。 柳福儿深吸了口气,已无心再看书。 她捞起一旁搭着的披风,往外行去。 深秋见凉,甲板之上尤甚。 河岸两旁,山树徐徐向后倒退,水汽迎风扑面而来。 柳福儿眯着眼,深深的吸气。 赤槿从后面过来,道:“娘子,外面风大,还是回去吧。” 柳福儿微微点头,随她一同回了舱室。 又行两天,船终于抵达金州境内。 还未到卡口,便能看到成对的船只几乎连成线的从城里驶出。 柳福儿从舱室里出来,立在船舷旁。 这些船大小不一,新旧程度各有不同,唯一相似的是,每一艘都吃水很重。 船缓缓往卡口行去,柳福儿侧头道:“让人打听一下,如今城里情势如何?” 赤槿点头,快步往正准备靠岸搭板的汉子行去。 听说赤槿的要求,汉子看了眼柳福儿方向个,道:“城主可是担心会出事?” 赤槿点头,道:“多小心些总没错。” 汉子点头。 待到赤槿走后,他低着头在心里打腹稿。 待到下船时,他笑吟吟的凑到兵士边上,极快塞了个分量不轻的荷包,恭谨又不失亲热的话着家常。 兵士感觉出分量,神情缓和不少。 相应的,也将城里的讯息透漏不少。 待到回到船上,汉子赶来柳福儿的舱室旁,道:“城主,打听清楚了。半月前汪家已出兵,拿了山南一个郡,如今魏节度使正领兵与之对峙。” 柳福儿蹙眉,道:“之后呢?” “听说朝廷要派兵,不过还没到。” “消息确切吗?” 柳福儿眸色微闪,“有说派谁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