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都抵不上二孬。 人家马老太念叨的就很吉利了,那种精气神都不一样: “老头子,你在地底下接着保佑俺们。 我啊,现在知足,过上了以前不敢想的日子。 我出去,都得高看我一眼。真的,这话我当谁的面前都敢大声说,家里有匾。 啊,就是没坟,给你烧纸别挑理就中。 这地方挺好的,说是今年旱,可我也没觉出多旱。” 这话题勾的大伙,立马纷纷对火堆道: “是,他们这里的旱,和咱们那里正常天一样,咱们那里一说旱,才叫真旱。” “今年收成,这村里人说不好,但我觉得还行啊。” “恩,正经行,够吃。今年这是用地种辣椒来着,要不更能够嚼用。” “不够也不怕,就买呗,家里有钱。” 阿爷啧一声,“谁?谁说的这话?烧纸哪,别吹牛,”死人也糊弄呢。 再说搁哪呢钱,有也不给你们。 转头,阿爷已经顾不上悲伤,对着火光就急忙补了句: “还是要多多保佑的,让俺们再多挣些钱,娃子们要念书哪。往后一个赶考的就会有不少花销,家里有好几十个吱哇乱叫的等着呢。” 大年三十。 宋福生偷摸看了眼手表,上午十点半才赶车往家回。 就这,还是魏大人照顾,知道家是外地的,让早上去点个卯,仓场衙的这几位官员碰个头,把伙食尾子结算一下,分个年终奖再走。 就可想而知,宋福生进村时得几点了。 一进院子,宋福生身边就围上了人,“快,换衣裳,等你祭祖。” 马老太她们将香炉点上,妇女们端着枣花膜、鱼,各种菜往桌上端,就等宋福生回来祭祖完开饭。 全家男女老少跪地,上香,这回还多了块匾需要供。 宋福生问:“给小子们送饺子了嘛?” “送了,特意先包的,也才回来,富贵赶车去的。” 在童谣镇当值的那几名小子过年不在家,站岗。 新人嘛,第一年必须要值班。 水田都在奉天城造枪头呢,大郎他们是借了三叔光才得以回家。 吃饭时,宋福生听说王忠玉和宋富贵要当爹啦? “行啊,你小子,看来伤的还是不重。” 宋富贵喝的脸通红。 他们又偷摸喝酒啦,现在咱这伙人,胆子大的不行。 反正也是,孩子都整出来了,还差喝酒吗? “不是,福生,你得让阿爷给我买药吃啊,他说太贵不给我买了,我这嘴里一说话还有血丝呢。我主要是?嘿嘿,准。” 宋富贵说完,这桌男人家就哈哈大笑。 李秀就是在这时候扭身跑出去吐了。 八位老太太:“……” 很侧目啊,恩?谁的呀? “大娘婶子们,咋能开口就问谁的呢,”这也太伤自尊了,连句怎么了都不问,就可见我甭管怎么做在你们心里也不正经。 李秀捂着胃:“我能怀吗?我是昨儿头就迷糊。”胃肠感冒。 马老太:我以为连你也怀上了,那也太气人了。 葛二妞:哎呦?对了,她能怀,年纪轻。 葛二妞回头瞅了眼自己二儿子,又瞅了瞅李秀的儿子。 悄摸与马老太讲:“弟妹,你说实话,你觉得李秀这人咋样?” 马老太忙着在啃鸡翅膀,过年啃这个寓意好,能飞:“啥咋样?” 葛二妞怕别人听见瞎说,只含糊了句:“俺家福寿?” “啊,那你别惦记了,我觉得她不能同意,没那个心。” “是啊,真犯愁,我也觉得他不能同意。” 不找大姑娘找李秀?怪舍不得自己儿的,确实配李秀白瞎了。 不过,那李秀很能吃苦挣钱,大姑娘不能挣,还得给过门钱。 与此同时,大年三十这天,陆畔的祖母和母亲仍在路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