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痛快了些,一把抓住范宣的手,“进来,”将范宣拉入门中,回过脸又对称心讽刺道:“你去叫老爷吧,看到时候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 称心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来了瀚海阁一月有余,还从未见过范宣发火,未曾想范宣发起怒来那样恐怖,待面前的门关上之后,才抖了嘴唇去抓如意的手。 如意性子要比称心温顺些,皱眉道:“怎么办?” “回、回去……”称心咽了下唾沫,“咱们别管!” 范宣一言不发地由着薛乐天拉到床榻坐下,薛乐天先是板着脸,见范宣眼泪不断滚出,冷道:“哭什么。” 范宣流了满面的泪,道:“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薛乐天撇过脸,望向软榻里头被褥上的并蒂花,“阖府上下就你一个人护着我,我又何苦处处迁怒于你,不过就是仗着你离不开我罢了,我又有哪里好……” 一行泪从薛乐天的眼眶中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范宣忽觉心痛如绞,一把抱住薛乐天,颤声道:“哥哥,别哭,你好,你哪里都好。” 薛乐天抬手抹了下眼睛,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抬手狠狠抱住范宣,低头靠在范宣肩上,范宣肩头一片温热的湿意染开,他惊慌道:“哥哥,你哭了吗?” “没有,”薛乐天鼻音浓浓,低声道,“阿宣,他们都欺负我,你护着我,好不好?” 范宣莫名,“我当然护着哥哥。” 薛乐天在他肩上抹了抹眼睛,抬起脸对着范宣露出一个灿烂笑脸,笑中带泪,“咱们就要一起住,一起睡,以后我若是离了范家,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范宣面上骤然露出一个惊喜的神情,在他的脑海里还未想过这样的一种可能,是呀,薛乐天总有一日会离开范家的,那他可以跟薛乐天走啊,范宣紧张道:“哥哥,真的吗?你会不会……”范宣面上又露了一丝愁绪,“要走了,又不要我?” “不会,君子一诺千金,”薛乐天郑重道,“你若跟我,我就带你走,谁拦也不成。” 范宣彻底高兴了,欢喜地摇了下薛乐天的肩膀,将脸贴在薛乐天脸上,大声道:“谁拦也不成!” “傻子……”薛乐天回蹭了他的脸,“你要保密,知道吗?别露了行迹。” 范宣‘嗯嗯’地在薛乐天脸上蹭了两下,转过脸望见薛乐天近在咫尺的眼睛,人又是愣住了,淡琥珀色的眼,泪水洗过更见清澈,他张了张口,忽然凑上去,嘴唇贴在薛乐天的眼上。 薛乐天猝不及防地闭上了眼,攥着范宣腰上的手一紧,“你做什么?” 范宣挪开了嘴唇,怔怔道:“我也不知道。” 薛乐天抬手抹了一下眼皮,皱眉道:“闹什么。” 范宣两手环着薛乐天的细腰,眼珠子黏在薛乐天的脸上,觉得心头鼓胀热腾腾的,下头忽然传来奇异感觉,心口的火快从喉咙里窜出来,他本能地一下扑倒了薛乐天。 薛乐天仰面躺在榻上,不解道:“做——” 范宣的嘴唇堵了上来,薛乐天顿时瞪大了眼睛。 范宣只拿嘴唇蹭了薛乐天的嘴唇,立即又移开了,心还是砰砰乱跳,结结巴巴道:“哥、哥,我、我、我想咬你……” “啪——”范宣头上挨了一掌,他立即吃疼地抱住头,被薛乐天在头上捶了无数下,“你这傻子在哪里学的这种下流做派,你说,是不是称心如意教你的?我真是……我打死你——” 范宣左躲右闪地在榻上滚,“别打啦,哎哟——哥哥,别打了,没人教我——” “好啊,原来是自己生出的下流心思,”薛乐天横眉倒竖,“更该打!” 薛乐天逮着范宣狠狠教训了一顿,才叫如意进来伺候梳洗,熄了蜡烛,两人一起躺回了榻上,薛乐天还在数落范宣。 “那叫亲,不能随便亲人,知道吗?只有登徒子才如此,我倒是忘了,你幼时就有这苗头。” “我没有随便亲人啊,我只亲了哥哥。” “不许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