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双城眉尖微蹙,缓缓道:“常淙,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处处把我当狼防。我脑子的确坏了,从前的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可我又不傻。先是一剑山庄,后是季如臣。那下一个不就是叶祯了?” 他攥紧拳头,一字一顿道:“常淙,我要你老实告诉我。师父究竟会不会拿叶祯动刀?” 许久,常淙才道:“我也不知,最起码,现在是安全的。” 他顿了顿,又正色道:“三七,我想,我们还得去下一个地方。” 诚如王府信上所说,叶祯此次千里迢迢从京城碾转至滨州,真的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据王府探听到的消息可知,叶祯此次来滨州,同大理寺少卿顾连秘密查访了滨州周边所有的铺子,大大小小加起来少说也有个四五百家。其中约莫有二百家都是王府用来招兵买马,私设的联络点。通俗点来说,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可李殷这人心思缜密,鸡蛋从来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头。可不巧的是,就在前不久,王府派人去冀州私运官盐,走水路预备运往滨州。哪知就被叶祯带人将整船的官盐,连船带人一举端了。 而那个账房先生王福贵,手里头拿着的正是这次私运官盐的详细账目。他一见自家老窝被人捣了,生怕担责任,连夜卷铺盖跑路了。 话到此处,双城有话要说,他皱着眉头,问道:“那人都死了,账簿呢?账簿去哪儿?” 常淙摇了摇头,道:“王福贵那人狡猾的很,像账簿这种东西决计不会带在身上。我已经飞鸽传书,将这里的情况告知王爷了。” 他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双城道:“王爷在信上说,账簿多半已经落入了叶祯手里,让我们想方设法把账簿给偷回来!” 双城一惊,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震惊道:“什么?” 常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道:“你小声点!生怕对面船上听不见啊?” 双城这才深深吐了口气,觉得脑仁很疼。他伸手一撩帘子,就见江水深不见底,而身下的这艘渔船正缓缓的往前行驶。 而再往边上瞧,距离这里不足十丈远,有一艘官船。上面运着的正是王府偷渡的那船私盐。而叶祯,就在上面。 常淙顺着双城的目光往外头瞧了几眼,忽然道:“双城,今晚子时,你我分开行动。务必将这船私盐劫下。” 双城不吭声,末了,将人皮面具贴好,这才要起身往外头走。常淙也不拦他,自顾自的擦拭着剑。 入夜,就见两个身影飞快的跳入水中。动作极快,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游到了旁边的大船上。常淙先上了船,确定四下没人发现后,这才将双城拉了上来。 他小声叮嘱道:“我先去船舱打探,你在这里给我望风,若是来人了,打不过就先跑,我回头找你!” 双城一一点了头,就见常淙灵活的如同蛇一般,同夜色融为一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