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丫头在呢。” 左良傅斜眼觑了下立在包间门口的荷欢,不急不缓地饮了口酒,笑道:“刚见面就骂,你好歹给大人留点颜面。” “荷欢你出去。” 盈袖指向外面,冷声道:“求求你,别盯着了,好歹容我喘口气儿。” “那可不成。” 荷欢颇为戒备地看了眼左良傅,柔声道:“奴得守着姑娘。” “好。” 盈袖笑着点头,又饮了口酒。 她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你可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盈袖忽然身子往前倾,胳膊勾住左良傅的脖子,在看着荷欢的同时,吻住了左良傅的唇。 果然,那丫头俏脸微红,慌忙背转过身,不好意思再看。 “呵。” 盈袖仿佛瞧见什么有趣的事,不禁笑出声,放开了左良傅。 可就在此时,左良傅揽住了她的腰,回吻了过来。 唇齿间酒味儿甚浓,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她闭着眼哭,脑中全是桃溪乡、曹县发生的种种事,大哥、陈砚松和陈南淮等人的脸不断浮现,让人恶心。 女孩越发愤恨,狠狠地咬了口他的舌…… “唔……” 左良傅吃痛,仍没放开,任由她发泄痛苦。 良久,直到他们的嘴里没了酒味,只剩下血腥味后,才放开对方。 “消气了?” 左良傅用大拇指抹去唇角的血,外头,看着盈袖。 瞧,一月未见,她胖了点,可却越发娇美动人了,此时犹如一朵被雨打过的海棠,透着股颓靡,让人心疼。 “陈砚松对你说什么了?” “他说,大哥杀了很多人,还把刚刚临盆的母亲关在地窖。” 盈袖咬牙,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往下掉。 “你信么?” 左良傅凑上前,用手背帮女孩抹去泪。 “简直狼心狗肺!” 盈袖挥开左良傅的手,怒骂。 “你说谁呢?” 左良傅笑着问:“陈砚松还是梅濂。” “你们所有人!” 盈袖一把推开左良傅,恨恨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 左良傅坐直了身子,给自己倒了杯汾酒,一饮而尽。 “我本就是个坏透了的真小人。” 左良傅挑眉一笑:“姑娘,我从未在你跟前伪装,你见到的,就是我左良傅。” “你倒是实诚。” 盈袖剜了眼男人,摇头一笑。 确实,他的好和坏,坦坦荡荡表现给她,从未骗过她。 “莫哭了,妆都花了,像个小叫花子。” 左良傅抬手,将女孩垂落的黑发别在耳后,柔声问:“你爹和你哥,你信谁?” “谁都不信!” 盈袖低头,哽咽不已,一想起陈砚松那虚伪的样子,她就恨。 “简直狠毒,把我当傻子哄。人家救了他性命,他非但不感激,还抢了人家的孩子,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 盈袖心越发疼,这么多年,她敬爱哥哥如父如兄,哥哥也对她呵护备至,可没想到他竟刚刚临盆的母亲关在地窖,如今为了前程,和陈砚松合伙儿骗她,若不是左良傅,她只怕已经嫁给了陈南淮,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哥哥也不是好东西!” “那你现在还准备认爹吗?” 左良傅笑着问。 “王八蛋才认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