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的课程非常友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课程,第三节 还是活动,大家常说,只要周五早上一结束,那么也就基本相当于周末来临了。 活动课阮恂依旧是被冉桑榆拉着去外面的,她本来想继续看物理书,但是冉桑榆作势要挠她痒痒,阮恂只好投降,跟着她下楼去了操场。 附中的操场是标准的八百米跑道,操场左边一个是室内羽毛球场和乒乓球场,也就是小体育馆,另外一边是篮球场,一向都是男生必争之地。 冉桑榆认识的高二女生占了一个羽毛球场,叫冉桑榆去打羽毛球,中途的时候她把拍子给了阮恂让她上场去试试,结果阮恂一个球也接不住,她极其认真的按照冉桑榆教的方法去发球,但是拍子抡出去,球也脱手了,两者之间就是不接触。 还有一次对面的球过来好巧不巧打在了她鼻尖上,她眼泪汪汪的看向冉桑榆,冉桑榆无奈,只好拿过拍子继续自己上场。 阮恂见她打的起兴,就告诉她自己去体育馆外面随便走走,自己一人出去了。 周五上活动课和体育课的班级不少,这个时候操场上还挺热闹,阮恂站在操场边看了会人家踢足球,又去看了会体育生训练,最后实在无聊,只好坐在花坛边的台阶上发呆。 “噗通”一声,一瓶可乐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了她面前的草地上,阮恂吓了一跳。 她倏然抬头,白忱站在她侧后方,手里同样还提着一瓶可乐。 “桑桑说你自己玩去了,”他长腿一伸坐在了阮恂身边,“感情你就坐在这发呆?” “我不会打羽毛球,”阮恂低下头去,如果她头上有两条兔耳朵,此时一定是耷拉着的,“还被球打了……” 她说着扬起脸揉了揉鼻子,然后眼睛忽闪忽闪眯了几下,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白忱忍不住笑了笑,把可乐放在花坛边沿上,双手撑着草地望向蓝天,忽然道:“我教你打啊。” “啊?”阮恂没太听清楚他的话,可是白忱还没来得及重复第二遍,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没有避开阮恂去接电话,因此阮恂清楚的听见听筒里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让你晚上十点之前回家。” 白忱懒洋洋道:“做梦呢,开核弹都没有这么快的。” “你自己去给他说。” “你一天天这么闲?”白忱依旧笑着,语气却已经冷了下去,“做你的题去,管这么多。” 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漫不经心的对阮恂道:“我刚说,教你打羽毛球。” 阮恂抿了抿嘴唇,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白怿是不是,你弟弟?” “啊。”白忱的声音很淡,似乎这只是一件不值得提起的小事。 阮恂轻声道:“那,也是因为张清凯之前要陷害白怿,你才那么生气要打他的吗?” “不然呢,”白忱哂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正义卫士?那么有同情心?” “不是啊……”阮恂胳膊撑在膝盖上,细细的秀气的小手捧着脸,歪头看向白忱,“不要这么说你自己,我觉得你很好的。” 白忱觉得从他耳边刮过去的风都静了静。 这次不是散了一朵蒲公英,而是脑子里炸了一蓬烟火。 他从来都不会与“好”这个字沾边,他也从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