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得!” “哪儿?” “上大夫府。” “晓得就好!”丁三说完转身,大步走开。 小二走进院子,用手“啪啪”拂几下衣袖:“哼,什么玩意儿呀,狗仗人势!”耳边响起丁三的声音:“盯住他们。要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即刻报我上大夫府”皱下眉头,忖道,“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这伙人惹不得,万一” 小二轻手轻脚地走到孙、庞所住小院,附在门上,歪头侧耳正要倾听,门陡地打开。小二猝不及防,身体前倾,刚好栽在庞涓怀中,被庞涓顺手一推,跌倒于地。 庞涓盯住小二,目光冰冷:“小二,你这是做啥?” 小二理屈:“我” 庞涓两眼一虎,厉声:“当真不说?” 小二浑身颤抖:“我” 庞涓拎起小二,将他顶在墙上,两个指头掐住他的脖子。 小二上不来气:“我我” 庞涓略略松开:“说吧,鬼鬼祟祟,到我门口做什么?” 小二“呼哧呼哧”喘几口气:“龙龙龙公子我我说”略顿一下,觉得庞涓同样是个碰不得的爷,干脆让他们互撕去,于是讲出实话,“是是丁爷,丁爷方才来了,向小人打探龙公子,还要小人盯盯住公子,小人一时好奇,就就过来看看!” 庞涓眉头拧起:“丁爷?哪个丁爷?” “就是丁三,上大夫府中的护院,惹不得哩!” 庞涓眼中冷光一闪:“小二,你都对他讲了什么?” “回龙公子的话,小人没没说什么,只说龙公子是小店熟客。丁爷问龙公子模样,小人说,公子长了一脸络腮胡子。丁爷听了,闷头说:‘既然不是,为何要去庞记?’小人一时口快,就将公子要寻师傅缝制衣服的事儿备细说了。丁爷听了,说是事儿到此为止,要小人不可胡说,还要小人盯住公子!” 庞涓嘘出一口气,换了个笑脸:“呵呵呵,什么丁爷卯爷,本公子不曾听说过!他若再来,你就告诉他,让他掂量些。若是再来骚扰,惹恼了本公子,管他什么爷,有他好看的!” “是是是,小人一定转告。” 庞涓从袖中摸出一枚布币,递给他:“赏你了!” 小二接下,拱手,挤出个笑:“谢龙公子厚赐。公子放心,姓丁的若是再来,不管他说什么,小人定会一字儿不落,全都禀报公子!” “这就对了!”庞涓指向门外,“去吧,做得好,本公子另有重赏!” 小二揖过,退后几步,转身急去。 听到小二走远,庞涓这才关上院门,返回屋里。 孙宾咂吧一下嘴唇,小声自责道:“唉,是在下不小心,让他们盯上了。若不是庞兄多个心眼,险些坏了大事!” 庞涓急切说道:“不说这个了,见到家父没?” 孙宾点头。 庞涓略顿,既期待又害怕:“家父他怎样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在下叫他,他也不理,只在那儿一刻不停地剪布条,再将剪过的布条缝合起来,口中只说一个字:‘涓’” 庞涓捂脸哽咽,孙宾的泪水也流出来。 陪哭一阵,孙宾擦把泪水,抬头看向庞涓:“庞兄,令尊身体似无大碍,病在心智上。在下想,若是见到庞兄,令尊的病也许就会好了!” 庞涓亦擦去泪:“果能如此,当是大福!” “此事不宜久拖,我们得尽快救走令尊才是!” “听孙兄这么说,”庞涓应道,“在下倒是不急了。你去备车,我们先去一趟白府!” “白府?”孙宾惊愕了。 “我想会会那个败家子!” “庞兄打算救他?” “不是救他,是卡死奸贼的脖子。”庞涓略顿,嘴角浮出一丝黠笑,“对奸贼来说,在下不过是条小虾,白公子才是大鱼。在下此去,就是让这条大鱼的骨头卡在奸贼的嗓子眼里,噎死他!” 白家仅剩的别院里,白虎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却只搜出几块碎银。白虎将碎银子“啪”地摔在地上,怒吼道:“黄叔,人呢?” 黄叔走进来,小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白虎大声叫道:“金子呢?” “没了。” “哪儿去了?” 黄叔苦笑一下:“全让公子输光了!” “不是让你卖房子了吗?” “已经卖光了!” 白虎似是不肯相信:“那么多的房子,你都卖光了?” “唉!”黄叔轻叹一声,低下头去。 “院子呢?” “都归元亨楼了!” 白虎指一下所处的小院:“这个呢?” 黄叔抬头,目光哀求:“公子,听黄叔一句,收收心吧,不能再赌了!” 白虎眼睛一瞪,振振有词道:“不赌?大丈夫活在世上,不赌能有什么劲儿?我且问你,这个别院是不是我白家的?” 黄叔点头。 白虎挺直腰板,理直气壮道:“既然是我白家的,你这就去,将房契拿到典当行里,典它一些回来。告诉你,本公子今日赢定了!” “公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