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几百年? 擦,这是妖孽啊!哦,对了,他说他是妖来着,凤观澜有点晕了:“信息量太大了,容我缕缕。”越想越匪夷所思,越想越玄幻,她几十年的认知完全不够用啊,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凤观澜暴躁了,“靠,老娘不过是想找个贴心人过日子,这都是什么事儿。” 菁华脸一愣,转身掉头走。 嘿,这只兔子脾气还不小啊! 凤观澜一头乱麻地追上去:“诶诶诶!怎么就走了,这么玄幻的事,也就我心脏强受得住,容我想想都不行?” 菁华脚步顿住,扭头看提着裙摆急步跑来的女子,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 凤观澜花了片刻时间缕了一下: 生兔子就兔子吧,好在兔子长得可爱,还好不是蛇鼠之类的,不然得吓死。 不吃胡萝卜没关系,跟吃生肉的公婆分家! 他换他的毛,她脱她的发,互不干涉。 至于寿命这个事情…… 凤观澜放弃抵抗了:“算了,反正我也想不清楚,菁华,我就问你两件事,一,等我人老珠黄了,你会去找年轻貌美的女妖吗?” 他摇头。 折耳兔族对伴侣都很忠诚,就算是春天也不会跟别的兽随便滚草地,当然,要除开他兄长那只变异种。 对此,凤观澜很满意,又问:“第二件事,如果不是我死缠烂打,你会多看我一眼吗?” 菁华想了想,很轻很轻地点了个头,然后就别扭地转开头。 所以,不是她自作多情咯!凤观澜笑逐颜开,颇为感慨地说道:“本公主也赶流行,找了一只妖谈情说爱啊。” “……”她这么兴奋,难道只是因为赶了流行?菁华又有点冷脸了。 她一蹦一跳地站到他身边,探着脑袋问他:“我不想住皇宫,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娶一个人类女子,似乎是件很麻烦的事,谁叫他只见祸从口出,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菁华便说:“我要先传信给北赢的父亲母亲。” 凤观澜细思极恐:“不会他们不同意你就不娶我了吧。” 菁华点头:“嗯。” “……”她气得想打人。 隔了好一会儿,他又接了下句:“我们可以私定终身。” 郁结不爽转瞬即逝,她笑开了花:“这个好!” 菁华又扬了扬嘴角,笑得不明显。 某人一开心就得意忘形了:“菁华,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让我看看你的原形呗。” 菁华毫不犹豫地严词拒绝:“不行。” “为什么?” 怕被她嘲笑。 菁华扭头走了,身后女子洋洋得意地大笑:“哟,还害羞啊。” 瞧把她嘚瑟的! 红绸飘飘,脚下大红的绒毯一直铺到了星月殿,殿外,亦挂了红色灯笼。 紫湘进殿道:“主子,钦南王爷来了。” 萧景姒起身去迎,走到院外,只匆匆看了一眼那大箱小箱便收回视线,朝楚牧福了福身:“王爷。” 她行的是小辈的礼,礼度极好,大气端庄,教养很好。 她今日穿了一件淡淡绯色的襦裙,施了点点粉黛,淡妆相宜,亦显得进退有度。 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定是知道他的来意了。楚牧越看越顺眼,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线,很是慈祥:“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 萧景姒颔首,命人奉茶,并将钦南王府抬来的东西安置好。 楚牧端着茶盏:“景姒啊。” 萧景姒端坐着,应道:“嗯?” 这孩子懂事又聪明,楚牧就开门见山了:“你愿意嫁到钦南王府吗?” 刚说完,身旁的华支立马道:“王爷——” 王爷老人家喝止:“你别插话。”扭头又对萧景姒笑成一朵菊花,说,“我是来给我家彧儿提亲的。” 华支擦擦汗,还是冒死纠正:“世子爷说的是,他入赘星月殿。” 萧景姒:“……” 紫湘:“……” 十里红妆,一百九十二抬聘礼,只为入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关于这一夜之间满城的红灯笼与钦南王一大早招摇过市的仪仗队,凉都上下都传疯了。 惊天大事啊! 东巷大街的巷子里,三个妇人坐在一起,磕着瓜子,唠唠家长里短,自然就说到了正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喜事。 “听说聘礼的单子长的都能绕星月殿一圈了,聘礼足足有一百九十二抬呢。” 这妇人,正是早上那木匠家的。 搭话的少妇很年轻,不过双十年纪的样子,穿着嫩黄的襦裙,一脸羡煞的神色:“我也瞧见了,今早钦南王爷亲自带着仪仗队进的宫,大红的轿抬从城西河畔一路排到了城南口,那阵势,我还从来没瞧见过嘞。” “是啊,凉都十里内都挂了红灯笼,还每家每户都送了银锭子,说是普天同喜。”说起来,木匠家的妇人就欢喜,怀里还揣着银锭子,别提多痛快。 一旁低头编竹篮的妇人一直没吭声,听到此处也不由得放下手头的活儿:“每家一锭,这钦南王府家底得多殷实。” 木匠家的应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