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怕是除了也海的温家,一些经商大世家都比不上,不过听我在钦南王府当差的远房亲戚说,常山世子早便将楚家的家当全部给了国师大人,现在凉都的贵女们私下都说,若是能去钦南王府给常山世子当妾都愿意。” 少妇难掩眼里的娇羞与羡慕:“她们愿意,常山世子可还不愿意呢,以前肖想钦南王府门第的女子可还少?我可还听说了,常山世子还是西陵的皇子呢,储君被废了,没准日后还是常山世子登基呢,这样的门第,哪是一般女子能进的。” 国师大人,那可不是一般女子! 竹篮妇人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道:“我看是谣传吧,西陵那个横空出来的皇子前几天正行册封大典呢,这要是常山世子,莫不是连天下都抛下了?” 黄衣少妇笑:“谁知道,皇家的事,我们小老百姓茶余饭后看看热闹便罢了。” “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娶一只妖?” 木匠家的妇人瞪了瞪嗑瓜子的妇人,张望了一番大街小巷,才小声提醒“你小声点,我听说钦南王府放话出来了,若再有人再造谣国师大人是妖,不管是说的人,还是传的人,一律不饶。” “钦南王府对那女国师当真如此维护?” “那还有假,钦南王府刚下完聘,便有老臣反对说一国国师不可通婚,钦南王可是当场便揍了那人。” “那重臣是谁啊?” “文国公老爷。” “……”那不是未来的亲家老爷? 自从太子下台,文国公便掐着气无声无息地当起了闲官,听说是被家里的姨娘拘着紧紧的,与国师大人分明是父女,却总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 话题便又转到了国师大人与文国公老爷只见的父女情浅。 闲言碎语,不停不休,大街小巷里,如火如荼,只是,多半说的是钦南王府如何如何豪气,常山世子如何如何情深,聘礼如何如何闪瞎人眼,倒是国师大人是妖这个话题被盖了下去。 诶,茶余饭后,要的是话料,不是真相,长江后浪推前浪,流言死在沙滩上。 次日,五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 国师大人差太常寺的李大人送了良辰吉日去钦南王府,并且国师大人准了文国公辞官告老的奏折。 此举,朝中反对国师大人与人通婚的声音便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笑话,国师大人连亲爹的乌纱帽也说摘就摘,一干老臣们谁还敢当枪头鸟。 因着礼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钦南王老人家在星月殿忙活进出了,却不见常山世子,到第三日晚上楚彧才来。 亥时深夜,萧景姒披着大氅站在殿外树下,身影落在一地碎花上,听闻脚步声,她笑着抬头望去。 楚彧快步走来:“怎么还不睡?”夜里风还有些凉,他怕她受寒。 她笑:“等你。” 楚彧牵着她进屋。 萧景姒问:“这两天你怎么没来?” 他老老实实回话,有些懊恼不开心:“管家说,礼聘的时候,我与你见面不吉利,所以过了三日才来。” 她轻笑。 不想她家楚彧竟是迷信之人,恐怕是太看重怕出错吧。 那日早晨,凉都挂满了红色灯笼她便知晓是楚彧,所以,她见钦南王时,穿了红色新衣,化了新妆,为了图个吉利,择吉日的时候,还请了秦臻与宝德过来商议。 也许,她和楚彧一样,也是有一点点迷信的。 “楚彧,你为何挑在这个时候下聘,因为坊间流言?” 在她名声最狼藉的时候,楚彧却这样声势浩大地让所有人都知晓,他要娶她,他无疑是要将整个钦南王府搬出来给她做靠山呢。 楚彧点头,又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想早日做你的夫君。”他牵着她,走到屏风后,用布帛沾了水给她擦拭手,“阿娆,婚期为何订在八月,还要等好久好久。” 萧景姒很自然地一动不动,任楚彧给她擦手擦脸,眸中一直有浅浅笑意:“六月筹备会来不及,七月宣王大婚,所以我挑了八月的第一个好日子。” 楚彧将布帛扔下,扑过去抱起她,欢喜地摇着,满足极了的样子,笑得好看:“阿娆,我好欢喜。” 她知道,他一欢喜便喜欢抱着她左右摇晃。 “大婚之后,我搬去钦南王府。”萧景姒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呢喃着。 楚彧顿了一下动作,将她放下,点头:“也好,我父亲他老了。” “楚彧,今日辰时你父亲来提亲的时候,眼睛是红的,像哭过。” 秦臻也是一样,在钦南王府将聘礼抬进星月殿后,她便去请了秦臻过来,她与文国公没有父女之情,秦臻是以长辈的身份来给她议亲,他也不过双十年纪,自己还没成亲呢,却坐在那里年少老成地说着各种他也不太懂的礼俗,然后和钦南王爷一样,红了眼。 萧景姒想啊,若是她出阁,能为她眼红的人,除了宝德,应该只有秦臻。 楚彧将下巴搁在萧景姒颈窝里,嘟囔了句:“老不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