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又从自己面前夹起一块翡翠虾仁放在余竞瑶的碗中。 见他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沈怡君恨得是心戚牙痒,咬牙切齿道: “代劳?把宋嬷嬷的两条腿打断,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就是你所谓的代劳?你够狠的啊!” 沈怡君的话让余竞瑶提起的筷子停在了半空,她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沈怡君,又看了看正盯着自己的沈彦钦,迟疑地把那虾仁送入了口中。 “这是她自找的,不受点皮肉之苦不长记性。” 余竞瑶似乎看到了一丝阴冷的笑在沈彦钦脸上一纵即逝。 沈怡君恼得像团火,腾腾地冒着怒气。可看着从容的二人,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可不觉得宋嬷嬷哪里说得不对。” “仆随其主,你自然不觉得错!” 沈彦钦的想法居然和自己一样,余竞瑶不由得挑了挑唇,却被沈怡君察觉出来。 “余竞瑶,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了。他算什么!一个被人鄙夷的失势弃子!早晚有你后悔的那天!” “如何失势他也是皇子。”余竞瑶忍不住了,厉言道。 “皇子?他不过就是一个在我珲王府中苟且偷生的罪妇之子!” 沈怡君的尾音未尽,就听到沈彦钦啪的一声将筷子猛地拍在桌案上。把对面的余竞瑶惊得一颤,惶惑地盯着他。 沈彦钦刚刚还淡然的面容霎时凝了一缕寒气,凛凛眉光下,一双漆眸骤然紧缩,如刀似剑的寒芒漫射而出,扫向沈怡君。 “沈怡君!如果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就不是断一双腿那么简单了!” 沈怡君被沈彦钦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窜上了心头,连眼神都透着惶惶。 沈彦钦是什么样的人郡主心里不是不清楚,虽然平日里隐忍淡漠,可他若发起狠来,也让人心惊肉跳。 曾经王妃给他安排过一个小婢做侍妾,他非但不接受,还因那小婢进了他的书房,被他打得只剩半条命,而最后那半条命也因受了惊吓没留住,一命呜呼了,从此再没人敢进他的书房。 想到这沈怡君不禁打了个冷战,打断下人的一双腿算得了什么,她狠毒的母亲就是因为残忍地害死了皇帝的嫔妃才被处死的,谁知道他骨子里流的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残虐的血。 沈怡君一刻都不想多留了,她恐慌地硬撑着那个傲慢的架势,颤声哼了一哼,转身就走了。 沈彦钦回过头来,眸中的芒锋隐去,神色如常地对着余竞瑶言了一句“吃饭吧。”便又拾起了碗筷,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余竞瑶惊愕,她没想到沈彦钦发起火来这么可怕。一张俊朗的脸,却可以凌厉得让人窒息。再想想他做的事,虽是为了帮自己,但毕竟生生地打断了人家的两条腿! “珲王那边会不会为难殿下?”余竞瑶突然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郡主那么气,她一定会去找珲王。” “如果找珲王有用,她就不会一个人来兴师问罪了。”沈彦钦看着忧忡的余竞瑶淡淡一笑。“况且珲王也不敢把我怎样,放心,不必怕他们。” 余竞瑶轻轻地“嗯”了一声,可心里仍有不安。 入夜,余竞瑶躺在内室的大床上,翻来覆去,辗转无眠。 婚后的这些日子,她一直留心沈彦钦,除了性子冷了些到也没见什么残酷的迹象,她一度怀疑历史记载的真实性,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余竞瑶脑袋越想越乱,却越乱越想,实在没办法入睡,她干脆爬了起来,披上外衫到院子里醒醒神。 她不喜欢让人守夜,所以霁颜和霁容也都歇着去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剩她一人。漫无目的地逛,走着走着,就到了后院。 她和沈彦钦心照不宣地给彼此画了界限,所以后院她很少来。借着月光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