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了起来。 “肚子疼?”沈彦钦的气息扑在耳畔。 余竞瑶不敢应声,蜷得更紧了。 沈彦钦挑开了余竞瑶凉浸浸的手,将自己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身上,沿着腹部一路下滑,余竞瑶大惊,按住了他的手。 “殿下!” 沈彦钦未应,手一直滑到了她的小腹,停了下来。 “睡吧。”沈彦钦缓语,手在她的小腹轻揉着。 余竞瑶按着他的手不敢移开,渐渐地一股融融暖意透过薄衫漫来,驱走了小腹的寒意,疼痛也减了几分。她明白了他的意图,一颗心稍稍安了下来。 二人安稳地过了一夜,余竞瑶心中惴惴,睡意清浅。早上浑噩中清醒,听着沈彦钦的呼吸声,知道他还没起。于是挪开了他仍覆在自己身上的手。 “你醒了?”沈彦钦阖目道。 余竞瑶一惊,轻应。沈彦钦起身下床,余竞瑶也赶忙起身。 沈彦钦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拾起了挂在黄花梨木架上的衣服。余竞瑶见他面目清冷,漠然地穿着衣衫,心中竟有了丝落寞,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沈彦钦闻声,停了动作,走到她面前。 “金童不在,你帮我吧。” 余竞瑶诧异地抬头,看着神色淡淡的沈彦钦,微怔。 “嗯。”余竞瑶牵了牵嘴角,应了一声。 她打量着沈彦钦,衣衫都已经穿得差不多了,只余束带未扎。余竞瑶四下寻着,而后一脸茫然地盯着他,沈彦钦看着她清澈的双眸,伸手一指。 “就扎这个吧。” 余竞瑶循视望去,见到了那个熟悉的木盒,是自己买给他的那条玉带。余竞瑶心头一动,抬头望着目光沉静的沈彦钦,明白了什么,展颜而笑。 接下来的几日,沈彦钦都是在靖昕堂睡的,余竞瑶也不敢惰怠,尽量早醒。 自从那日后,沈彦钦再没提过跟踪的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待她亦如往常。余竞瑶猜不透他的心思,依旧小心谨慎地生活。 而自从帮他系了那根玉带,这活便落到了余竞瑶的手里。每日清晨,沈彦钦穿好了衣衫便会站在她的面前,看她屏息凝神地为自己扎束带,挂配饰。 余竞瑶双臂环绕,将玉带从后向前扎在他的腰上。这个暧昧的动作让二人差不多要贴在一起。沈彦钦的身材真的很好,每每想到这余竞瑶都会情不自禁地脸红,可瞧着他冷漠的脸,依旧心神紧绷,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 …… 食过早膳,余竞瑶和霁颜学起女红来,只觉得这院子静悄悄的。 “霁颜,殿下在后院?” “一早见他出去了。” 他最近经常不在,许是见那些人去了吧,余竞瑶寻思着,但不敢多想。 “怎也不见霁容呢?” “看鱼去了吧,玉莲池新投了些鱼。”霁颜笑答,未停手中的活。她琢磨着要绣个比翼双飞,给小姐和殿下做个双人枕。 “真是个孩子。”余竞瑶感叹一声,望着手中的绣绷。余竞瑶哪里会这些,穿越前,缝个纽扣都要靠妈妈;而这个国公小姐,更是养尊处优,十指纤纤。所以绣来绣去,针都捏不稳。 “你忙着,我也瞧瞧那鱼去。”说罢,余竞瑶盈盈一笑,扔下一脸无奈的霁颜,起身走了。 余竞瑶到了玉莲池,寻了一圈也没瞧见霁容。这丫头,又不知跑哪去了。她便自顾赏起鱼来。果然多了好些锦鲤,红白、黑衣、秋翠的,种类倒是不少,赏心悦目的。 余竞瑶站在池边,赏着赏着,思绪又荡了起来。这几日看似平淡,她的心并没放下,她清楚那日在小巷,沈彦钦一定看到自己了。 可他为什么不说呢?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了?以他的性子不应该啊。到底在筹划着什么?好几次余竞瑶被煎熬得想开口问他,却每每都被他凉薄幽邃的目光给摄了住,开不开口。 正想得出神,余竞瑶突然发现水中倒出了一个人影来,还未来得及辨认,只觉得身后一双手用力一推!她身子猛地向前扑去,顿时跌入了水中! 余竞瑶惊慌地在水中扑腾开来。她本是会游泳的,可这个国公小姐不会。她在水里挣扎,努力让自己的手脚配合起来,终于找对了姿势,却发现有东西在扯住了自己的脚,而且越是想要蹬开就扯得越紧。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