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的她一个字也没听见。只能判断打来电话的人事出紧急,语速极快。 因为这通电话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便挂断。 温舒唯皱眉,打量着沈寂面色,“……怎么了?” 沈寂端起茶杯一口喝完,啪一下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道,“送不了你了。我得马上回单位,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到家跟我说一声。”说完他起身结账。 温舒唯心头升起一股不祥预感,起身小步追到他身旁,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压低嗓子:“你饭都还没吃呢,出什么事了吗?谁给你打的电话?” 沈寂脸色极沉,“一朋友,国安局的。” 多的只字不提。 温舒唯嗅见了危险气息,用力皱眉,动了动唇,好半晌只能挤出几个字:“……无论如何,你自己要小心点啊。” 沈寂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乖,别担心。为了我未来小媳妇儿,我怎么也得好好儿的不是。” 第36章 甜(二) 国安局,全称是中国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局,温舒唯虽是个平头小老百姓,但从事新闻工作这么多年,这个机构还是有所耳闻。 能和国安局这三个大字沾上边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初秋天,夜风夹杂森寒杀气,卷起马路牙子上的枯枝落叶。街上行人被风吹得裹了裹衣服,加快步子,路边卖糖葫芦串儿的大爷咬着叶子烟,慢悠悠地收起板凳扑扑灰,嘴里吆喝着:“要下大雨了,收摊儿了收摊儿,糖葫芦便宜卖啊,十块钱三串!” 温舒唯坐在西北菜馆里,抬起头,目送沈寂离去。 男人脚下的步子快而稳,咬着烟走出餐馆,径直上了车,发动引擎,黑色越野很快便汇入车流淹没于夜色中。 风更烈,街对面一家烧烤店的防雨防水布被吹得猎猎作响。 温舒唯皱起眉,心里七上八下不安稳,收回视线强行往嘴里塞了几勺面皮儿。焦虑取代了饥饿感,她看着一桌子几乎没动过的菜,思考两秒,最后叹了口气,挥挥手,“老板,麻烦打包!” * 国安局属政府机构,性质特殊,与大部分涉密部队一样,办公地区十分隐秘,规划落脚时便有意避开了繁华闹市区。云城是国家一线大城市,经济繁荣发达,海纳百川,龙蛇混杂,安全工作任务重,因此云城市国安局地处西四环,周围荒芜,都是营区大院儿,地图上压根定位不到。 机构大门两侧各有一名站岗哨兵,持枪着陆军军装,神色冷峻威严。门前画有明黄色警戒线,边儿上立个牌子,写“卫兵神圣不容侵犯”,寻常人别说入内,就连走近几分都会被严肃呵斥驱逐。 夜里10点左右,一辆黑色红旗车自机场路来,从四环高速的滚滚车流中突围而出,特立独行,拐个弯,由一条僻静小道平稳驶下,进入一片脱离城市建筑群的“荒芜地带”。 开车的班长叫张子涛,穿作训服,戴军帽,今年十九岁,是新兵连刚分进云城军区的驾驶员。平时负责驾驶军车接人送人。 坐在副驾驶位的是云城军区政治处的副处长余锋,后排位置还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便是今晚张子涛班长从机场接回的人。 车里死寂,一路无人说话。 张子涛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后排两人一眼。 后排右侧坐着的是一个女军官,肩上一毛二,是个中尉。那姑娘模样是真的漂亮,白皮肤,鹅蛋脸,穿一身陆军军服,眼神清明端正,眉眼间透着一股正气与英气。或许是车里有些闷,她摘下军帽抱在臂弯处,露出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脸上妆容清淡。 坐在女军官身旁的,则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中年人五十几岁的年纪,身着深绿色军服,军装笔挺,一丝不苟,肩上肩章外端衬金色松枝叶,内缀一枚五角星,来头了得,少将级军衔。他脸色十分沉肃,或许是常年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