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上方的身影越来越淡,到脸部的时候只剩下一个透明的轮廓,看上去诡异异常。 这双穿着高跟凉鞋的脚有规律地朝我所在的方向缓缓迈步过来,等它走近了些,我甚至能看到涂着鲜艳的红色指甲油的脚趾露出在高跟凉鞋外面。那“啼它啼它”的清脆声响,很明显就是这双鞋子发出的。 女人的身影大半都是半透明的,就像整个人是由略微浑浊的水组成的一样,我甚至能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后面斑驳的墙壁! 随着她的接近,身影透明的部分渐渐变得更加浑浊起来,但面容依然看不清,和她脚上那双脚跟有十来厘米高的红色的高跟鞋相比极为不和谐的,是她身上穿着的六七十年代军绿色的棉布衣服。 我感觉手脚冰凉,大叫一声,转过身不顾一切地朝厕所方向跑去,快到厕所的时候,我回过头瞧了一眼,随着灯光的闪烁,那个女人的身影反而变得越来越淡,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似乎看到我了,脸上同样露出无比震惊的神色。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了,我也跑到了厕所边上,正好厕所里有两个正在蹲坑的学生,他们听见我的大叫,又见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其中一个当即不满地说:“鬼叫啥子,再乱叫小心老子弄你娃(揍你)一顿!” 尽管他的话语中带着威胁,可是他不知道,能听到活人的声音,我第一次感觉连威胁都这么亲切! 事后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怕其他人不信或者取笑我。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晚上一个人去走廊尽头和厕所的夹角看书。但即使我在寝室的时候,偶尔半夜醒来,还是会隔着墙壁听到“啼它啼它”的声响,而这样的声响,我偷偷问过其他同学,却是一个也没有人听到过。 之后三年的高中生涯,熄灯之后我都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事后我也无数次的自我催眠那或许只是幻觉,可是只要一想到当时那个女人半透明的带着震惊的脸,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幻觉。 它们真的存在! 或许那次的经历,为我开启了某扇诡秘的大门,自那以后,我开始经常性地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有时候是大半夜的一个人默默玩耍的小孩儿,有时候是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特定的时间点凭空上下楼梯,有时候甚至是有人被追杀的血淋淋的场面,我甚至还记得追杀的人口中喊的奇怪口号:“还我真相,传谣者死!” 但最恐怖的,是我大学最后一年在出租房里的一次经历。 我的直觉太过敏锐虽然让我吃尽了老是看见“不干净东西”的苦头,可也并非一无是处。从中学开始,只要是选择题多的考试,我一般都能及格,可其他题目只要难度较大,我立刻抓瞎,我的老师对此也十分疑惑,说我就是运气好,如果不努力,将来还是一事无成。 可是就凭着这样的“运气”,我最终居然也考上了大学,尽管只是省城周边的一所三流大学的专科,这让我中学时代的老师们跌破了眼镜,要知道我们当地教育条件十分落后,高中考大学的比例不到20%。 大三那年毕业前夕,在一个哥们儿的介绍下,我找到一家实习单位,这家单位效益其实不怎么样,但提供员工住宿,光是这一点每个月就能省下好几百租金,否则就只能每天从学校坐一两个小时公交车去实习单位。 住宿的地方是个双人间,有十几个平方大小,还配有一台21寸的老式显像管的彩色电视,当时我一个月只有几百块的实习工资,还没有攒够钱买心仪已久的电脑,这台几十斤重的老式电视就是我下班后唯一的娱乐设备。 和我同住一间屋的家伙比我早毕业一年,转正也大半年了,因为最近新结交了女朋友,三天两头不回来,让我羡慕不已。 不过这样也好,这间员工宿舍大多数时候就成为我的专属卧室,也乐得自在。不知道是否乐极生悲,不久之后,我就恨不得那家伙天天回来陪着我,要不然我可能只有疯掉或者搬回学校去住。 需要说明一下,我实习的单位是一家国营老厂,在省城东郊,据说以前是做军工的电子器械的,连厂名都是一个三位数的数字编号,后来军转民进入市场体系,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