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慕锦:“……” 二人再度沉默,他又问,“你没别的话要说了?” “哦,没有。”徐阿蛮仍在震惊中。以前,二公子要杀她,她脑子转得极快。谎话张嘴就来。这时二公子想将她收回唯一的枕边人,她的脑子反而转不动了,僵硬地只会“哦”。 慕锦松开了她的手:“我要睡觉了,别烦我。” 徐阿蛮:“哦。” 他翻身闭上眼,想自抽一嘴巴。 明明想的是,一定要她倾心于他。怎么一时没忍住?由他先说出了口。 戏话中讲,谁先爱上谁就是输家。慕锦至今没有认过输,连和萧展一战也没有,当了朝廷钦犯也没有。唯独在此时此刻,他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输了。 —— 晚上,徐阿蛮抱膝坐在浴桶之中。 一会儿又要和二公子见面了,她该怎么办? 她捧起热水,拍向自己的脸颊。 从前,徐阿蛮盼着二公子喜欢她,好让她捡回一条命。等到他真的喜欢上了,她又感到迷茫。明知二公子不是好男人,却又为他的心许而心喜。 她抚摸到自己上扬的嘴角。该是欣喜的,四皇子喜欢她,几乎可以和李姑娘一样尊贵了。也是害怕的,不知他可以新鲜多久?一年?两年? 她需得到二公子更多的承诺才行。 胡思乱想,直到热水成了温水,她才起身。 和在山上竹屋一样,徐阿蛮有自己的房间,但每晚还是跟二公子同床。 下午一闹,双双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她若无其事地唤:“二公子。”还是从前小丫鬟般的语气。 慕锦蒙了平安帕,手指动了动,最终将帕子拉下,几乎盖到他的鼻尖。“嗯。”说完了,又清了清嗓子:“早些休息。” “嗯。”徐阿蛮仍然若无其事,爬上了床。 香气飘过慕锦的跟前。 之前正是他吩咐青楼给徐阿蛮抬一桶热水。他是不想管李琢石,但徐阿蛮说,李琢石也是奔波了一天一夜。慕锦勉为其难地为这颗将来的棋子,又叫人抬了一桶水。 身边的是出浴的小美人。 徐阿蛮躺好了,看了慕锦一眼。换做以往,二公子会过来搂住她的腰,有时还会埋在她的肩上,偶尔再讲一些不中听的话,挠得她脸颊痒。 这时等了许久,温暖的胸膛没有靠过来。 慕锦用被子将她裹住,他自己换了另一床被子。 同床异梦就是这样吧,徐阿蛮扁了扁嘴。 夜晚寒凉,有男人给她暖暖床,比她一人舒服多了。她的小脚缩了上来,整个人躲到了被窝。 没多久,她又听到了二公子的咳嗽。 咳了好几下,慕锦低低地说:“今日之事有些唐突,你要是没放在心上,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徐阿蛮睁眼看着被子上的大红花。她张了张嘴,发现她的喉咙也哽了一团棉花,她有样学样地咳两声:“哦。” 他瞥她一眼,“你就回这么一句话,你咳什么咳?” “这不嗓子不舒服吗?”徐阿蛮掀开了被子,探出了自己的上半脸。 “哦。”他以牙还牙,也只回了一个字,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二人同床这么久,这是最尴尬的一晚。烛火都将是感知了这双男女的僵凝,跳跃的舞姿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