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忽然熄灭了。 只有明月穿过纸窗,端详床上各裹一张被子的一男一女。 徐阿蛮又把头缩进了被窝。闭了眼一会儿,毫无睡意。 寂静的黑暗中,二公子的话尤其幽然:“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 “嗯……我不知道怎么说。”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 “哼,长这么大都没听过那些话吧。” “也不是。”徐阿蛮又露了半张脸,“以前有个长工说要娶我的。” 慕锦追问:“慕府的?” “不是。我以前当丫头的时候。”她仔细回想,“高高壮壮的,笑起来有一口白牙,手臂上还能鼓起一只小老鼠。” “印象深刻。”二公子又凉凉了。 “第一回 嘛。”但是长工的五官她记不得了。 “这么说,我的就不稀罕了?” “哪有啊,二公子这么尊贵的人,还是头一回呢。”她暗自窃笑。 “但你的反应很冷淡。” “因为我是淡然处之的徐阿蛮呀。”说得挺骄傲的。 这一句真是勾住了他的心,他伸出手,准确地捏上了他的脸:“我也是淡然处之的四皇子呀。”可惜,他说不出她那般俏皮的尾音。 徐阿蛮笑了笑:“二公子呀,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我呀?”反正一室漆黑,就让她厚脸皮一回好了。 慕锦又咳嗽了,咳了半天,咳不出答案。于是沉默不答。 她敛起了笑意。刚才好不容易缓解的僵凝,又被二公子这几声给咳回去了。 他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脸上。 徐阿蛮面无表情地问,“二公子,你不是说,我这脸无一可取之处吗?” “是啊。” 他给了肯定的答案,然后立即感觉手下的小脸蛋鼓起来了。“我已经长得这么好看,天天见自己就足够了。对了,我还有寸奔,我想见真正的美人,见他一眼又不难,甚至可以命令寸奔一直站在我面前。”慕锦没有说的是,在他和寸奔初识时,他的确就这样欣赏过寸奔清秀干净的长相。 徐阿蛮:“……” 慕锦又说:“你跟着我,就是我的小美人。不比寸奔差。” 徐阿蛮:“……”二公子将她和寸奔放在一起对比,真是抬举她了。 “你呢,给我忘掉什么长工。一口白牙我也有,鼓着小老鼠的手臂你想见,就自己上来摸。”二公子的调调回来了,“总而言之,以后记着我就行了。” “二公子,你以后也不上青楼了?” “我有小美人了,还上什么青楼。” “那小美人以后老了,丑了,起皱纹了,长黑斑了。青楼的美姑娘每年每年都是花容月貌。你也不去了?” 慕锦这会儿听出了她的意思,他的两只手伸过去,连同被子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我又不是贪图美貌的肤浅之辈。” “那二公子是贪图什么呀?”徐阿蛮可好奇了。 “哼。”他喜欢她怒气冲冲的包子脸,喜欢她贪生怕死的谄媚样,也喜欢她捶打被子的郁闷气。活生生的姑娘,一言一语,一颦一笑,煞是迷人。可他不打算告诉她,免得她骄傲。他反问:“你呢?你贪图什么?” “我?”徐阿蛮不自觉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好声好气地说:“我先说好呀,我可不贪图二公子的财色。”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