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浮起密云,烈日消退,反而卷起一阵阵风来。 傅衣凌淡淡一笑,问他:“是范家的丫头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世子爷此行难道是给侯府找世子夫人来了?”不等那人说话,傅衣凌又道:“是不是北直隶的贵女们都入不了世子的眼,所以偏要到我们苏州城寻佳偶来了?” 那人还是问:“她是范家的吗?” 风儿一卷,吹起二人风流衣袍,傅衣凌回了一句:“世子爷该娶亲了,我看这丫头就很好,配你侯府也很好。” 傅衣凌说的煞是正经,惹来那人低低一笑,只道:“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看裴世子也很好,呃 ... ☆、花繁柳密 蹴鞠队夏瓷与霍青棠双双入选,范明瑰在后头给霍青棠加油打气,青棠笑看了范明瑰一眼,夏瓷瞧见,指着范明瑰道:“老师,范明还没上场试过,不如让他也试试。” 项仲勉正愁无人可用,瞧见范明瑰在后头挤眉弄眼,以为他也想上场,便伸手对明瑰道:“过来露一手,我们还缺人。”范明瑰苦着脸走过去,道:“我不会蹴鞠。” 夏瓷笑一笑,“男孩子不会蹴鞠,丢死人了,我看你就是个娘娘腔,又怕太阳晒,方才一直躲在树下偷懒,真当没人看见不成?” 范明瑰最是经不住别人激她,夏瓷随意挑逗几句,范明瑰就刷起袖子嚷着要下场,夏瓷抱着球笑道:“来呀,进一球都算你的本事。”夏瓷脚法灵活,范明瑰根本从她的脚下拦不下球来,夏瓷虚晃一脚,范明瑰脚下不稳,硬生生扑在了地上。 范明瑰跌得一身土,霍青棠过去将她拉起来,冷眼瞧着夏瓷,“夏瓷,大家都是同窗,明知她根本不会蹴鞠,你这样有意思么?”夏瓷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回了一句:“看她吃瘪,就是有意思,连个球都不会踢,丢死人。” 范明瑰脸红通通的,不知是累的还是被气的,“你......” 夏瓷一把拨开她的手,哼道:“你甚么你?窝囊废!” 范明瑰盯着球门,气呼呼道:“再来。”夏瓷脚上灵活,范明瑰没有机会,便用蛮力去撞,夏瓷脚下勾着球转了个身,一脚就向范明瑰胸前踢过去。眼见球就要打到范明瑰身上,霍青棠飞身跳起来去抱球,范明瑰退后几步跌到在沙地里,再起来时,沙地上有一抹暗红的血迹。 霍青棠丢开球,抓起夏瓷的手腕,厉声道:“夏瓷,你做甚么?” 范明瑰半坐在地上,她摸一摸后脑勺,浓稠的血液抹在手指上,她唤一声:“青棠,我流血了,我......”青棠才转过身来,范明瑰就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霍青棠去抱范明瑰的头,一双手伸过来将范明瑰接了过去,“我来”。来人穿着色彩浓厚的衣袍,深紫的衣袖镶嵌着翠绿的澜边,霍青棠对伊龄贺点点头,“小心点,她的头流血了。” 上头阁楼上瞧见这一幕,年轻男子对傅衣凌道:“老师,下去看看吧,那学生撞到头了,别生出什么事端来。” 傅衣凌跟着瞧了下头一眼,叹一口气:“世子爷来得巧,来了不到半日,范家的丫头就撞到头了,在下看顾不周,世子爷可要宽宥才好。” 伊龄贺抱着昏了过去的范明,学生们都围了上来,项仲勉拨开学生们,道:“都散开,莫要挤在一处。好了,时间不早,今日的蹴鞠课就上到这里,大家下学吧。” 范明瑰躺在内室的小榻上,伊龄贺霍青棠和项仲勉都站在里头,还有夏瓷在门口站着,时不时伸头探看里面的情形。见傅衣凌过来,夏瓷低头唤道:“傅学士......”傅衣凌说:“都散了吧,站在这里亦是无用。”又摆摆手,进了内室。 夏瓷喃喃:“我......” 她一抬头,就瞧见一个紫袍玉带的男子在她身旁,刚要开口说话,那人就道:“姑娘,劳烦借条道。”夏瓷左右一看,才发现自己挡在了门口,她慌忙退后几步,那人又笑了,说了一句:“多谢。” 傅衣凌进去,先除下范明瑰的帽子,她一头长长的青丝掉出来,霍青棠看了伊龄贺一眼,他脸不变色,就似什么也没瞧见一般。霍青棠吁一口气,又瞧了项仲勉一眼,那人更是气定神闲,只问道:“这丫头伤势如何?” 傅衣凌探看了伤口之后又净了净手,再翻开范明瑰的眼皮子,后又把了脉,一套望闻问切下来,费了大半刻功夫,众人都不敢吭声,只能安心等着。傅衣凌终于罢了手,起身道:“无事,一点子皮外伤,擦了药掉几根头发,过个三两天就好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那紫袍男子轻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