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她大概被欺负得惨了,骨子里那种大小姐的脾气被激出来,一时忘了那个格子。如今,又是故态复萌。 他不会委屈她一辈子做妾的。 这个信念坚定地从裴延的心底冒出来。但是大业的律法摆在那里,扶妾为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何况他身有侯爵之位,娶妻的同时便要请封诰命,宫里那关难过。不过曾经也有先例,只要他无妻,她有个拿得出手的身份以及生下个男丁,那么皇帝也无话可说。 前两件,他都可以筹谋,唯独最后,得她自己努力才行。 裴延站起来,顺带把沈潆也抱起。 沈潆惊诧地望向他,搂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不知他要做什么。 裴延不发一语,直接将她抱进了内室,用背关上了门。 内室的暖炕还是温热的,裴延将她放了上去,开始宽衣解带。沈潆心想这个男人疯了,翻过身想要逃开,被裴延抓住了脚踝,硬是拉了回去,困在他高大的身子底下。 炕边的窗户开着一条缝,日光暖暖地照进来。院中枝头的梅花已经凋零,只剩些冒出来的绿叶新芽,细雨微风便轻轻摇晃,需人精心呵护,如同她。她的容颜洁白无瑕,身上的香气犹如那满庭芬芳,秀色可餐。 “您要干什么?”沈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现在就是一头被踩在雄狮脚底下的小鹿,即将被吞骨食肉,但还得垂死挣扎一下。 裴延凝视着她的眼睛,低头下去,用力地封住了她的口。 他想干的事情太多,得抓紧时间。 那头易姑姑去送了刘知源回来,看到红菱和绿萝两个丫头还杵在门外,青峰也过来了。 青峰昨夜跟裴延分开以后,以为侯爷一大早就会回前院,毕竟要回西北,还有很多事要准备。但他怎么都等不来裴延,只能跑到延春阁来一探究竟。怎知一到延春阁,就听到绿萝在跟红菱控诉。 “侯爷又欺负咱们姑娘了。我进去的时候内室的门关着,听到姑娘在里头说,不让侯爷撕她的裙子,还说抹胸的系带在后面什么的。然后就不说话了,只是哭哭啼啼地喊着夫君,不停地喊疼,听着可惨了。” 青峰听到她的叙述,差点没笑出来。这明显是男女之间在调情,哪里能算欺负?不过沈姨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想必也要吃点苦头,遭点罪。就侯爷那身子骨,可是入过狼群,斗过猛虎的,行军十天十夜可以不睡觉。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哪里只是喊喊疼这么简单…… 绿萝小声问青峰:“侯爷,以前也这样吗?” 她现在还记着姑娘沐浴时身上的点点红痕,虽然姑娘说不疼,可她不相信。 青峰笑了笑,摇头道:“不这样,从不这样。” 军营里头的男人,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的,各个如狼似虎。所以每回庆功招进来的数十个军.妓,第二日基本都是横着出去的,来过一两次,侥幸没事的,给多少钱,都不敢再来。 只不过侯爷,从来没碰过那些女人。 大概怜她们命苦,但手底下的将士也需慰藉,才能更好地作战,因而便是不纵容也不阻止的态度。 红菱和绿萝哪里知道这些事,她们不过就是个小丫鬟,没见过世面,心下还是觉得姑娘被侯爷欺负惨了,有点愤愤不平。 易姑姑打发她们去做事,自己跟青峰说:“侯爷要回西北了,不知她可有提过,要怎么安置我们姨娘?” 这可问倒青峰了。 “怎么安置?难道沈姨娘在侯府过得不好吗?”他反问道。 易姑姑叹了声:“你是侯爷的亲信,不怕跟你说句实话。不是过得不好,而是身份太卑微。上回在寿康居被打的事,姑娘面上看着没什么,像那件事过去了,可心里一直有疙瘩。如今有侯爷一心护着,老夫人那边不敢怎样。但侯爷一旦离开,我们姑娘还不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吗?” 青峰细细琢磨,是这么个道理。古来貌美得宠的小妾,一般都不怎么受主母和老夫人待见,下场惨的占多数。 可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侯爷带着她去西北吧 青峰就这样跟易姑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裴延从内室出来。他像头吃饱喝足了的雄狮,精神奕奕,走路生风。 “侯爷。”青峰见礼。他松了口气,幸好侯爷还没到因私废公的地步。 裴延对着他打了几个手势,他转身对易姑姑说道:“侯爷说沈姨娘睡熟了,让她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