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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书院的人都看见了,你同那数十人一道被关押在夫子办事处,至下午时分才放行,你没作弊会关你这般久?!”

    南徐愤愤然说道,“你不知道这一天我的同门都在借此讥笑我吗?”

    实则南徐同门借此讥笑他,只是因着他平日为人过于高傲,目中无人,性子难相处,往日那些记仇的少年便借此机会发作罢了。

    这些,南徐隐约知晓,只是仍旧将一身怒气发作在南烟身上。

    南烟闻言,咬牙沉默下来,她环视桌上五人,最终将目光落在南徐身上,道:“我被卷入此事只是因最后一道策论题与俞宗衍相似,但此事我已在屋内当着数名学子与夫子面解释过亦证明自己清白。”

    她见南徐仍旧气恼,深吸一口气道:“日后还会有数次考试,我会借此证明自己的实力,届时便不会有人借此讥笑你了。”

    徐氏在她话落后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搭腔,左右不过她年少一时冲动,母亲又不在身边教导,一时犯错也无甚只日后莫再犯便是。

    南烟听着,心中愈发憋屈不已,待听得母亲二字方才将目光落在一直盛怒难消的南易身上,“父亲,你…可知我母亲如今何在,她说是有事需至外地处理,可如今都快三个月了。”

    南易冷淡道:“她既说是有事处理,待事情处理完毕必定归来。”

    南烟便不再多话,因着饭桌之上南徐与徐氏左一句右一句不离她作弊一事,她心中气恼,便起身告辞离去。

    祖母这时却是突然发话,似乎气恼南烟身为晚辈却在长辈还未离席时便起身告辞,这是南烟来赴饭局后她说的唯一一句。

    南烟愣住,随即咬牙再次入座。

    此前,无论南徐与徐氏及南易如何责难她,她都未曾察觉委屈,此时却被祖母轻飘飘一句不知礼数数落的快要落下泪来。

    只她性子要强,头颅微垂,掩下脸上神色。

    坐在徐氏旁边的南安一直安静的瞧着南烟,她许久未见长姐,如今见她似乎有些委屈,误会她是因石鼓书院那些事不开心,便开口道:“既是不喜石鼓书院,那长姐便不要去了吧。”

    若是不去书院,南烟便能在家中陪着她了。

    徐氏正待应和,南烟却猛然抬头,厉声道:“不行!我一定要去。”

    她声音微厉,南安一愣,突然委屈起来,瘪嘴哭泣道:“你做什么凶我啊!”

    南安娇滴滴一个小姑娘,哭起来极为惹人心疼,南烟看着十分心疼,正待致歉,祖母却突然发话,“看着便讨人嫌,还不快走,回西苑思过,日后若是再传出作弊之事,你便再别想去书院就读了。”

    南烟只好告辞离去,她不知,南安一直恨恨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见她头也不回也不安慰她一声,哭的是更加厉害,直到南易厉声呵斥,她才抽抽搭搭忍住了哭声。

    秋夜清冷

    南烟丧气的走出东苑后,内心有些茫然,这时,一直蹲在墙角候她的孟养突然站了起来,他捂着肚子道:“南烟,你终于出来了。”

    因着担心南烟,他一直候在东苑外,此时见南烟失魂落魄,便知晓她被欺负了。

    他上前去拉南烟的手,轻声安抚道:“你别理他们,他们不喜欢你,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

    “我知道。”

    南烟抿嘴苦笑,“可我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孟养,我想母亲了。”

    “夫人不是说短则三月,长着半年便归吗,年关时,她一定会回来的,那时亦是石鼓书院半年一次的重大考试,你到时候考好了,她一定很高兴。”

    南烟吸气,颔首认同,“对,一切拿实力说话。”

    ……

    翌日

    南烟照旧早起至石鼓书院,她如今已将往日落下的课程全部拾了起来,再不需要俞宗衍替她补习,只是当她进入课室后发现不仅俞宗衍在,冯希臣亦在!

    她上前与这二人打过招呼,便坐下开始温书,俞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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