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追出去之后不久,那猩猩就突然跑了回来,一下把会议室的屋顶捅穿了,它逢人就砍,没有人是它的对手。” “这地上的六具尸体是谁的?” “就是村长和他那一帮手下的……” “怎么少了一个?” “最后是佟姐提着刀跟它打了起来,好不容易保住了最后那个人的性命,不过佟姐也被它砍了两刀,好在伤得不重。” 听到佟星河受伤,江昭阳的脸马上黑了下来,“你们呢?你们当时在干嘛?” “我们……我们当时……都吓懵了,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刚才还对答如流的刑警瞬间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江昭阳唇角微弯,带出了一抹冰冷的微笑,“你们倒是知道进退,懂得什么是明哲保身,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保护你们这群大老爷们。” 年轻刑警脸上一红,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什么,但最终也没敢开口。 “那秦玉呢?”江昭阳接着问道。 “跟它走了。” “什么叫跟它走了?” “那怪物杀完人,就朝她招了招手,她走了过去,最后坐在了那怪物的肩膀上。” “艹……” 江昭阳突然吐了一口脏话,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 在大院一角的宿舍里,江昭阳见到了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佟星河。 尽管她的肩头缠满了洁白的纱布,但从那些方方正正的缝隙里依旧透出了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 他默默地坐在了她的床边,把头垂得很低很低,脖颈仿佛弯成了五月的杨柳。 突然之间,他回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夏天,在北京的老胡同里,有一个瘦瘦小小,浑身血污的女孩突然间扯住了他的衣角。 “救我!”她哭着说。 虽然后来她变了,变了身份,变了模样,甚至连性格也变得蛮横而强势,但也许在他的心里,还一直把她当成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姑娘,从来都没变过,就算时光荏苒,她已亭亭,无忧亦无惧,但是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是那脆弱的莲心,是根植在他心底的,那一塘风荷。 颜以冬悄悄地站在门口,对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最终合上了门,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不久之后,佟星河悠悠醒转了过来,弯弯的柳叶眉微微地蹙在了一起,应该是刀口的刺痛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不过当她睁开眼,看到坐在她眼前的那人五官的时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来啦!”她撒娇似地嘤咛了一声。 “嗯。”江昭阳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些棱角,似乎比平常更深了一些。 “是来……说教的?”她不放心地问。 “谈不上。” 佟星河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仿佛对他这种冷淡的态度很讨厌。 “我以为……你一个人孤身来到湖北,多多少少会变得成熟一点。” 听他这么说,佟星河又把头转了回来,不服气地嘟了嘟嘴,“我以为自己能打得过……” 江昭阳弯了弯嘴角,似乎是想嘲笑她,可最后却突然收起了那一抹嘲讽,继续保持着刚才沉默的姿势,一直坐了很久。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在静默的空气中分明又缠绕着某种交流,直到江昭阳默默地站起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