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能见缝插针的不满纠结起来。 看着两天半的商议终于出了个结果,崔季明也松了一口气,明日便能离开长安,各地调兵也能汇集,这事儿再拖下去非要完蛋不可。 却不料最后一日议事后,眼见着天都快黑了,殷胥却要她留步,商议些事情。 崔季明觉得这种境况下留宿宫内,估摸百官都能知晓,还不知道流言要怎么飞呢。但考虑着应当明日就离开长安,这场仗或许几个月都结束不了,也想着至少该留下来在书房好好跟他告别。 她看着耐冬将书房的门合上,这才转身瘫在矮榻上,对殷胥伸手,要他来抱:“你这几日睡好了么,甘露殿已经修好了吧,你回甘露殿了。” 殷胥捏住她的手,拽她起来,道:“你那日倒是走的利落。” 崔季明胳膊挂在他脖子上,浑不在意道:“那你还想让我怎样啊,现在你都快成供在大兴宫里的大佛了,也不是随便都能出门上街的。我官职又不是该常进宫的那种,老是来来往往的难道不引人注目么?” 殷胥总觉得那日对他而言,改变了太多,然而崔季明却感觉不是多大的事儿。他两只手揽过崔季明的后腰,将她佩刀扔到榻上去,道:“让我摸摸。” 崔季明朝两边张开手臂:“摸啊,你要摸哪儿啊。” 殷胥伸手竟然去解她衣扣,她穿了个外头翻领的宝蓝色朝服,里头一件小立领的上衣,见着殷胥现在居然胆子大到敢来解她衣裳了,瞪眼道:“你这才多大,就开始要白日宣淫了?!” 殷胥想反驳她这个刺耳的词,却半天想不出来能反驳的地方,拽着她挤到书房的墙边,耳朵红通通的道:“要不然你今天不要离宫了。当了圣人真不方便,我就不能随便出去找你了。” 崔季明无奈:“九爷放过小的吧,明儿一大早就离开长安,我这一路上有的折腾,你想让我骑不了马么?” 殷胥让她说的脸更红:“可我要几个月见不着你怎么办。” 崔季明向下斜眼:“用手办。” 殷胥反正就是不打算放过他,明明自家书房内,还偷偷摸摸找在了书架后头,道:“我不管……” 殷胥知晓崔季明明日走的时候,他恰有朝会,这又不是从长安带兵的出征,他怕是不会大张旗鼓的去送,可能再见不着面。于是他更觉得当了皇帝,实在是被太多人注目,连偷偷摸摸去送她都做不到了。 崔季明觉得他是间歇性老夫子和痴汉交替上身,他穿着如此板正的交领燕服,却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崔季明瞪他:“什么?你那天夜里到底摸了多少把!我不管,不行,那个皮甲脱了就不好穿了,勒不坏的,我都这么勒了好多年了,谢绝关心!” 书架后头传来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崔季明一再挣扎:“这玩意儿长在我自己身上,你干嘛这么关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么不要脸,我明儿就把你干的事儿写成大字报贴到各个坊门口去!什么书房内圣人逼臣子袒胸露乳,今上无耻书架间白日宣淫。” 殷胥真恨不得捂住她那张嘴:“你真是……什么浑话都能往外冒!” 崔季明瞪眼:“我说错了么?!” 殷胥转头:“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看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也对我——”没一点激情! 崔季明将某个还会欲擒故纵装生气的家伙扯了回来:“你让我也摸摸你才成,凭什么要我一个人解扣子啊。” 待到俩人好一会儿窸窸窣窣的折腾,崔季明抱怨着在他协助下将皮甲穿回去,对着立镜好好将衣领都给弄齐整了,殷胥才慢吞吞的从书架后走出来。崔季明拿了桌案边的软巾擦了擦指缝,斜眼:“你确定不用回去换个衣裳?” 殷胥赤着脸坐在一边:“晚点就回去更衣。”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