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好计,不过,简雁容是女儿身,哪行得了强占许庭芳那样的事,程秀之看了开头如被利刃一刀扎进心脏,待看到后面,长舒了一口气,抹一把头上冷汗,暗暗庆幸没有告诉韩紫烟简雁容是女儿身。 “爷?”程新喊道,问询的眼光看程秀之。 “紫烟行事老到,可惜又给简雁容逃过一劫了。”程秀之笑着将书信递给他。 “简雁容没事,许庭芳怕是凶多吉少,以他的傲性,若要他雌伏于男人之下,且是无好感之人,只怕他情愿药性无解而死。”程新沉吟。 程秀之点了点头,有些怅然。 许庭芳品性高洁,待他至诚,这样的人,若不是许临风的儿子,实是难得的良朋益友。 仇深似海,再是惘然亦无用,程秀之叹了口气也便丢开,问程新:“简蕊珠那边怎么样?” “我潜入统领府看过,简雁容这个妹妹跟她相比,沉着的性情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整日在那埋怨无趣寂寞要出门玩,简重烨夫妻快压不住了,左不过这几日,她便会忍不住偷偷潜出统领府,奴才已安排好人,她一出府,马上把她往兴献王府引。” “甚好。”程秀之赞许地点头,笑道:“诸事顺遂,你也别太累了,得空和云娘多聚聚。” 云娘是程秀之前些日子作主替程新定下的娘子,户部一个七品主事的女儿。 程新右手已废动不了武,程秀之干脆推荐他进官场,田税新令正是用人之际,他是朱竮宠臣,安插人进户部轻而易举,程新甫入户部便做了七品主事,配同级同僚的女儿正好。 那云娘虽不是绝色,然举止端重,温良贞淑,程新与她成亲以来,夫妻和美,甚是恩爱。 程新笑了笑告退,离去的脚步迫切轻快,程秀之羡慕地看着,想起简雁容,焦躁难耐起来。 那小猫儿一般鬼精灵的人儿乌溜溜的一双眼睛流光溢彩,光是在脑子里想着,便觉得光彩夺目,那微翘的小下巴也是可爱得紧,撇嘴皱眉苦恼等等表情,无一不撩人。 **** 武夫粗犷,陈擎生活极不讲究,朱竮醋劲大,他也便不与朝臣往来,在待客之道上更加一窍不通了,简家人在统领府过的跟蹲牢狱一般。 简重烨夫妻每日不停数书肆关着门少赚多少钱,愁得短短时间增加了许多白发。 简蕊珠初见陈擎,喜他威武高大,也曾媚眼如丝,奈何陈擎不解风情,还问她是不是眼睛不适,把她气得绝食了一顿,此后再也不见陈擎了。 青春少艾过这种苦行僧日子委实难熬,又兼想着简雁容得以下江南,风光无限,愈发闹心。 简重烨和邵氏开始的时候还压着她,后来夫妻俩心情不好,也懒得管她,简蕊珠每日在自己房中挺尸不来跟前凑趣说话解闷也不喊。 简蕊珠等的就是他们的不闻不问,这一日用过早膳,当即溜到围墙边,利落地往外攀爬。 围墙很高,以她的身量本爬不上去的,不过拿张凳子垫脚,也便不成问题。 至于围墙外那头,把床单帷幔一捋接成长绳,捆在围墙边大树上,下去的时候逮着布绳慢慢爬就行,手掌心都不曾蹭破皮。 “大门口有人守着不让出以为就能难倒我?哼!小瞧本姑娘了。”简蕊珠出得统领府,洋洋自得。 程新安排的人在统领府外不远处守着,蹲了许多日子,早磨刀霍霍,简蕊珠才走出统领府门前的横街,几个人便围了上来。 “小娘子要去哪呀?让哥哥送你如何?”油腔滑调,有人摸脸有人牵手,还有人拍臀。 简蕊珠和简雁容斗智斗勇霸气的很,遇到瘪三就蔫了,吓得尖声叫,往统领府的路被堵死了,只得朝前奔,那几个人老鹰捉小鸡半堵半拦,不多时,简蕊珠便被引进跟统领府隔了一条街道的兴献王府门前街道。 “前面就是兴献王府。”一人故作害怕道,其他人当即跟着作出惊怕之色,松了简蕊珠不往里追了,齐齐退到街外。 兴献王?不就在宫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人么?那人还往自己家中送过重礼。 简蕊珠自动忽略兴献王后来又使人索回礼物之举,底气顷刻间壮了,叉起腰,朝那几个混混呸了一声,道:“你们等着,我找人来剁了你们的脏手。”一面说,一面往里面奔。 果然料中了,那几个人暗喜,看着简蕊珠奔到兴献王府门前,不多时进了府,留了两人远远守着,其他人回去向程新复命。 即便是不得势的王爷,王府的规模也不小,从府门往里看,山水亭台楼榭掩映,府邸极是精致,简蕊珠得以入内,一路行去,见楼阁巍峨,虽是冬日,却还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