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斯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也知道宋轻染这样说,多少是带了些故意的成分在,可此时此刻,他真的没办法让大脑和理智保持百分百的一致。 对宋轻染来说,谢景就这么重要,半点都动不得? 再一想到宋轻染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后第一个喊的是‘谢景’,慕斯年就一阵不舒坦,哪儿哪儿都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 也幸好并没有完全不受控制,趁着自己还有几分理智在,慕斯年留下一句‘记得喝药’,大步离去。 他扣上门,出不大不小的声响,然后卧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是那种很空旷压抑的安静,宋轻染躺下来盯着天花板上的一点,良久,眼眶有点泛酸。 宋轻染没想到,她居然也有和慕斯年吵架,把他气的甩门而去的一天。 可明明被气走的是他,为什么这么难过地却是自己呢? * 慕斯年没走多远,就去了隔壁的书房里。 他其实也不是生宋轻染的气,从卧室里出来,只是想在说出做出更多不理智的话和行为之前,冷静一下。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从没幻想过做谁的救世主,所以宋轻染遇到不如意的事情的时候,想到谁、依赖谁其实都应该与他无关。 可他今天这样的情绪反应,分明就是在不知不觉间,把宋轻染圈在了自己的领土里,不想被任何人接触。 这想法……危险地有点脱离了掌控,更是违背了他的初心。 慕斯年皱着眉,沉沉地叹了口气。 在书房呆了几个小时,估摸着宋轻染现在应该喝了药睡着了,慕斯年这才起身,轻手轻脚的回卧室去看她。 卧室门没太关紧,还保持着慕斯年走时候的样子。 他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碗,里面黄褐色的液体一点都没少。 慕斯年皱了皱眉,下意识去看陷进床垫里的宋轻染。她眉头拧着,脸有点红,表情看起来不太好受。 慕斯年过去摸她的额头,现果然有点烫,也不知道烧到了几度。 慕斯年突然就后悔,刚才也不差那几秒钟,应该看她喝了药再走的。 刚好床边有医生留下的体温计,是老式的腋下用的那种,慕斯年便想先给她量量体温。 如果烧的厉害了,那就必须得送医院了。 结果手刚碰到宋轻染新换上的睡衣领口,突然就被她一把抓住了,慕斯年以为她醒了,就放柔声音,说:“别动,你烧了,我帮你量体温。” 没听到回应,慕斯年抬了抬眼,就看到宋轻染眼睛还闭着,嘴巴却一开一合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她可能是烧,嗓子难受,声音特别小。 慕斯年只以为她在梦呓,本来是没想理会的,可下一秒,宋轻染的眼睛里徒然毫无预兆地涌出了泪水。 慕斯年一怔,忙弯下腰,凑近了去听。 宋轻染的声音又低又哑,还罕见地带着些许哭腔:“慕斯年,你别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他的无上宠爱》, 校园港M.dGLHToyoTa.cOM